“你们要是不服气,可以带人到素问堂,当着袁大人的面,亲自去清点,看看你们砸坏的东西,到底价值几何!”蘅芷不满地道。
袁思长道:“也好,否则还以为本官胡乱判案,处事不公呢!”
“这……好吧,小人这就回去禀告我家主人!”贾敏道。
袁思长点头,道:“要快,本官公务繁忙,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着!”
“是!”贾敏赶紧走了。
袁思长对蘅芷道:“你放心,砸坏你多少东西,都会让他们赔偿的,本官绝不会因为贾家是官就偏袒他们!”
“多谢大人,草民也相信大人会给素问堂和草民一个公道!”蘅芷道。
很快,贾敏又回来了,这次带了个账房先生,要和袁思长一起去素问堂。
袁思长也带上了府衙的账房又命人喊了药行的牙祭一起,药行的牙祭是最懂药材价值的,有他在,必然不会胡乱估价。
众人一起到了素问堂。
袁思长看着满目疮痍的素问堂,也是眉头紧皱,对贾敏道:“瞧瞧你们贾家干的好事,这好好的医馆,硬让你们砸的支离破碎!”
贾敏也是汗颜,道:“下人不懂事,只顾着给主子出气,行为上难免有些失当,可这绝不是我们主子的意思,定是下人曲解了!”
贾敏是在为贾家主子们开脱,避免袁思长把矛头对准贾府的主人。
“那林泉可是口口声声称他们奉了老夫人的命来砸素问堂,还要带我回去赔罪挨打,动用私刑呢!”蘅芷冷笑。
贾敏陪着笑脸道:“蘅大夫,那林泉是个粗人,又没脑子,只知道喊打喊杀的,我回去定禀告我们老爷,让他好好地管束!”
蘅芷见他做小伏低的,也就不穷追猛打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管束下人,今儿砸了我的医馆,自然是要照价赔偿的,不仅如此,你们惊跑了我们的病人,不仅害我们损失了银子,还损失了病人,你们贾家必须要公开对我致歉!”蘅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贾敏一听,便道:“道歉?这事儿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吧?我们老夫人可是受了蘅大夫您的气,到现在还卧床不起呢!这谁该给谁道歉啊?”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贾老夫人为人刻薄,对自己的儿媳妇都想见死不救,医者父母心,我一时义愤而已!”蘅芷道。
贾敏听了,便道:“这是我们贾家的家务事,您是外人,不好随意干涉吧?说到底,还是您有错在先!”
“我是不好干涉你们的家务事,可你既然把我请回去给你们贾夫人治病,那她就是我的病人,我要对她负责到底,有人阻碍我治病救人,我难道还能不说话了?”蘅芷十分恼火。
袁思长听她二人争执不下,才出面道:“好了,都别吵了,事情要一件一件解决,先让人把损失估算出来,再谈论别的!”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几个人才将损坏的东西清点了出来,并且一笔笔记录下来。
“袁大人,已经估算好了,素问堂的损失,最少也有八千七百两,如果算上停业的这几日收入,怕是一万两也挡不住!”府衙的账房回禀道。
贾敏看了一眼贾府的账房,暗暗瞪他,怪他怎么算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