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夫人的病和令堂的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如果令堂的病不着急,那也就罢了,这么古怪又难治的病,我要一次次登门,您觉得合适吗?”蘅芷问。
贾科道:“这素问堂的大夫又不是您一个,缺您一个也不至于忙不过来吧?”
蘅芷道:“我说了,要看病,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否则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蘅大夫……你是不是有些太傲慢了!”贾科很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蘅芷道:“既然贾首尊您觉得我傲慢,那您可以另请高明了,毕竟从私心里说,我并不乐意替令堂看病,只是身为大夫,不能见死不救罢了!”
贾科一听,立刻怒了,道:“天下又不只你一个大夫,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傲慢无礼?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好我母亲的病!”
说完,贾科就拂袖而去了。
蘅芷反而露出了一抹愉快的笑容。
蘅芷当然是故意要气走贾科的,否则接下来的戏就没得唱了。
贾科愤愤回去之后,又请了几个大夫去给贾老夫人看病,自然还是没有人能够治得好。
贾老夫人依然歇斯底里,每天被不是发作的奇痒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云氏听说了之后,便让麦冬叫贾科到了跟前儿,求道:“夫君,还是想办法让蘅大夫给老夫人看看吧,我见过那蘅大夫,他的医术的确不凡,只给我开了一次药,这这几日吃着,觉得身上也好一些了!”
贾科看了一眼云氏的脸色,云氏此前已经病入膏肓,脸色灰暗,现在的确已经有了起色,精神好了许多。
贾科道:“我也想让她来给母亲看病,可是那大夫实在桀骜不驯,竟然不把我贾家看在眼里,说什么也不肯上门来给母亲看病,说要看只能去素问堂,母亲又不肯离开家!”
“哎……还是身体要紧啊,您再劝劝老夫人吧,她这么一天天的折腾着,好好的人都给折腾掉半条命了,何况她年事已高,哪里还能经得起这样的折磨?”云氏虽然对贾老夫人没有什么感情,但到底心软,不忍看到贾老夫人现在这种惨况。
贾科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他一说要去素问堂,贾老夫人就跟要杀了她一样,越发歇斯底里。
“母亲就是不肯去,怎么劝都没用,她好像怕那个蘅大夫害她!”贾科无奈地道。
云氏道:“这就是老夫人太过虑了,人家蘅大夫是个挺正直善良的人,外面都说他不仅医术高明,还是个有仁心的好大夫,怎么会害老夫人呢?”
“你说他为什么就不肯到我们贾府来给母亲看病?”贾科问。
云氏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贾科见状,道:“你说吧,不用顾忌,你我是夫妻!”
云氏这才道:“我觉着,蘅大夫可能还为之前那事儿生气呢,毕竟闹得挺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