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为夫背你回家!”宋君戍竟然弯下腰,要背蘅芷。
蘅芷羞赧地道:“不要啦,这是在相府哎,被人家看到了,太有损你这个太子的威严了!”
“无所谓了,刚刚已经没有威严了,更何况,我背自己的媳妇儿,有什么好损威严的!”宋君戍满不在乎地道。
蘅芷想了想,也就索性任性一下,跳到了宋君戍的背上,宋君戍一下把她背起来。
“走咯,背媳妇儿回家了!”宋君戍乐呵呵地背着蘅芷大步大步往前走。
一路上被周家的下人用特别惊讶的目光目送到了府外。
蘅芷好几次忍不住要下来,都被宋君戍拒绝了,宋君戍道:“怕什么,他们羡慕你呢!”
“怕明儿就传言四起,说我这个太子妃太轻狂!”蘅芷知道,人言可畏啊。
宋君戍道:“谁敢说?我乐意的,我就爱背着你,还得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最心疼的媳妇儿!”
蘅芷笑容盛放,感受到了巨大的幸福,仿佛被包裹在了温柔的水里,暖洋洋的。
“夫君,你待我真好!”蘅芷将头埋在宋君戍的肩头,全然地依赖他,信任他。
宋君戍笑道:“傻瓜,我不对你好,难道还能对别人好了?这世上,除了你和母妃,我再没有别的亲人了!”
对宋君戍而言,宋襄王那些人,根本不能算是亲人。
蘅芷嘴角漾起温柔的笑容,她觉得自己能来这个世界活一次,真的是太好了。
雨过天晴之后,东宫又恢复了其乐融融。
蘅芷还是照旧去替穆华楠治病,但只要宋君戍休息,要么是宋君戍也去青木园陪她,要么就是她留在东宫,两人达成了协议,互相迁就。
可宋君戍和蘅芷都没忘了威宁侯的二公子沈阳。
毕竟在他手里险些吃了大亏,蘅芷和宋君戍都心有余悸,觉得这样的人留着,绝对是个祸害。
沈阳还不知道,那天他捉的两个女子,其中有一个竟然是太子妃,所以每天还照旧过着浑浑噩噩,花天酒地的生活。
倒是沈涵先知道了这件事,不是刻意去打听的,而是听侯夫人提起那日来赴宴的人中有太子妃。
威宁侯夫人还颇为遗憾地道:“可惜了,太子妃只露了个脸就和周家小姐偷偷走了,要是她多待一会儿,我就能多点儿机会和她亲近亲近,能讨得她欢心,说不定还能为阳儿谋个好前程!”
威宁侯夫人是威宁侯的继室,沈阳的生母,对这个儿子,威宁侯夫人是百般宠爱,千般呵护,生怕自己的儿子受到一点点委屈。
沈阳如此荒唐混账,和威宁侯夫人脱不了干系。
沈涵当时听了这句话,便随口问了一句,道:“我听说那日举办宴会,阿阳又抓了两个姑娘?”
威宁侯沈雄听了,皱了眉头,看着威宁侯夫人,问:“有这事儿?你怎么搞的,这样的场合,竟也不管管你的儿子!”
“胡说什么啊,哪儿有这回事儿,沈涵,你可别乱说,阳儿现在可懂事儿多了,你又听谁嚼舌根子了?”
威宁侯夫人非常恼恨地看了一眼沈涵,觉得沈涵简直就是故意和他们母子过不去。
沈涵抿了抿嘴,觉得很憋屈,他虽然和沈阳不是同母所生,可对这个弟弟,沈涵还是很关心的,并不希望他误入歧途,一直想要引导沈阳向善,奈何有这个继母横在中间,他也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