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沈阳进的那间屋子里,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第二天,威宁侯府清早出来开门的下人,在门口看到了一具一丝不挂,且布满了伤痕的人。
那人身下还压着一张纸。
下人早起,还有些迷糊,骂骂咧咧地道:“哪个醉汉,敢在侯府门前睡觉,还不快滚!”
说完就一脚踢过去,听到一声虚弱的闷哼。
下人间“醉汉”没反应,又踢了一脚,然后才听到那醉汉用虚弱的声音骂道:“混账……瞎了你的狗眼,是我!”
这声音很熟悉,那下人赶紧蹲下,看清楚了人,才惊叫一声:“二爷,怎么是您啊?你这是怎么了?”
“不许咋咋呼呼的,快叫人来把我抬进去,我动不了了!”沈阳凄惨无比地道。
那下人赶紧进去,招呼了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沈阳抬了进去,幸好天色还早,外面没人看到,否则沈阳皮再厚,也没脸见人了。
但是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惊动了沈雄和威宁侯夫人以及早起的沈涵。
威宁侯夫人大哭着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阳儿啊,你怎么了啊?”
“别……别碰我,我浑身都疼!”沈阳的声音都哑了,昨晚喊了一夜,这会儿说话,嗓子都疼。
威宁侯夫人被吓到了,赶紧抬起手,又心疼又愤怒,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沈阳不吱声。
威宁侯沈雄也怒了,问:“你是不是又跑到什么地方鬼混了?我听开门的小夏子说,你是一丝不挂躺在门口的,还有一张纸条,是不是?”
“老爷,就是这张纸,小人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小夏子将自己捡到的纸条送上来。
沈雄一看,脸都气绿了。
字条上写着:小小教训,不成敬意,若再不严加管教逆子,下次送回来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然后还在字条上用血画了个大大的叉,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是谁?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简直无法无天!”沈雄叫嚣着,头顶都要冒烟儿了。
威宁侯夫人也气急败坏地问:“阳儿,到底是什么人?你说,爹娘会为你做主的!”
沈阳眼泪都出来了,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人,可他根本就没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反正只知道自己一进房间,看到昏暗的灯光里,坐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他当时就被邪火冲昏了头脑,一下子冲过去。
可结果没想到,自己被一拳打倒在地,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他被五花大绑。
周围是四五个壮汉,一个个都长得像熊一样,看着就吓人。
沈阳现在只要回忆起来,就打心底里感到恐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昨晚的。
那是他有生以来,最漫长的一个夜晚,也是最恐怖的夜晚,他此生也不能忘记的夜晚。
不知道被人蹂躏了多少次,反正只记得自己一次次昏过去,一次次被折腾醒,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