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周伊人一屁股坐下来,还未自己和蘅芷倒了一杯茶,悠闲地品了一口。
敌人越慌乱,她就越淡定,反正紧张的又不是自己。
沈涵看她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反衬的自己这样怂,越发沮丧,道:“黄岩已经交代了,他看到了威胁他的人身上有相府的标记,黄牙没必要说谎!”
“相府的标记?你是不是说这个?”
周伊人很坦荡地将袖口印着的相府府标露出来给沈涵看,其实并非所有相府的人都会在袖口绣上这样的标记。
周伊人是觉得这个花纹很酷,所以才特意叫人给她绣上的,那日或许不小心被黄岩看到了。
周伊人是一把将袖子撸起来给沈涵看的,露出了小半截手臂,沈涵下意识地就撇过头去,心跳紊乱,面红耳赤。
“真纯情!”
蘅芷低声在周伊人耳边嘀咕了一句,窃笑。
周伊人翻了个白眼,道:“傻蛋一个,不过是手臂而已,我若是给他看看我的大长腿,他是不是会立刻逃跑?”
“你可以试试看!”蘅芷坏笑道。
两个人就这么笑声嘀咕着,完全不管当事人沈涵就在这里,窘迫地真想挖个地洞逃走。
可是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然后咳嗽了两声,掩饰住自己已经暴露无遗的慌乱无措。
“周……周小姐,请你自重!”沈涵这样说,眼神都不敢看周伊人。
周伊人发现沈涵越是这样羞涩,她就越是忍不住想要逗他,故意将手臂伸过去,在他眼前晃悠,问:“你倒是看看清楚,是不是这个标记啊,你不看清楚,怎么知道是不是呢?”
“是,相府的标记,我认得!”沈涵被迫无奈,咬牙多看了一眼。
周伊人心满意足地收回手。
沈涵发现那一抹淡淡的香味,却在鼻尖,挥之不去,实在令人烦恼。
“这种标记,认得的人可不少,那就说,除了相府的人,也有别人可以在身上印上这个标记,比如我袖口这个印记,就是让府中的绣娘给绣上去的,你怎么能确定,那人就是我们相府的,又怎么确定,就和我有关呢?”
周伊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连串的质问,说得有理有据。
沈涵蹙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道:“那日我去找阿阳,在屋里的人,应该是你吧?很抱歉,当时我没有进去,因为我以为那是阿阳在和他的丫鬟胡闹,后来才知道,您……您在宴会开始之前就失踪了,才联想到了!”
沈涵露出了非常愧疚的眼神,仿佛做错了事儿一样。
这让原本想要刺他几句的周伊人都不忍心说什么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是没有证据,就别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了,如果有证据,你大可去衙门告我!”周伊人有恃无恐地道。
沈涵道:“我不会去告你的,我今日也不是为了结仇而来,阿阳的确做过很多错事,他得到这样的教训,也是罪有应得,但是我母亲那个护短的性子,我很担心她会做出不顾后果的事儿来,将事情传扬出去,对相府和侯府都是伤害!”
沈涵是真心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来追究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