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我们都要被你害死了,我一再叮嘱你,不准去找事,这口气咽不下也得咽,阳儿已经是个废人了,大不了就是养他一辈子,咱家又不是养不起他,他成了废人也好,不会再到处惹事非了!”
沈雄额头青筋暴起,看起来颇为狰狞。
“你咽的下这口气,我不行,阳儿是我的孩子,是我十月怀胎,历经艰辛生下来的儿子,只有我心疼他,只有我!”威宁侯夫人伤心极了,也委屈极了,她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
沈雄道:“你现在满意了,不只阳儿要死,我们全家都要跟着陪葬,你高兴了吗?”
“我哪儿知道会这样?我以为不去惹东宫就行了,哪知道周家人这么混蛋,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害我们!”威宁侯夫人委屈道。
沈涵道:“相府本就和东宫同气连枝,尤其是周相,这些年来,若非周相力保,太子地位早就不保了,太子能不帮着他们吗?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涉及到太子妃,你以为太子会不闻不问?”
威宁侯夫人听了,一句话也不说了,她也知道,自己做了蠢事。
沈雄沉沉地叹息一声,道:“你这个女人,一辈子都这么蠢,现在全家都要死在你手里了,说过了不要再追究不要再追究,你怎么就不听呢?”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啊,我太生气了,我的阳儿好好的,就成了废人,将来也不可能再生儿育女了,我怎么能不心疼呢?”威宁侯夫人哭着道。
沈涵劝道:“父亲,现在已经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了,事情已经出了,只能想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贾科都把那本书带走了,说不准明天王旨就会下达,我们必死无疑了!”沈雄满目悲怆,生无可恋的样子。
沈涵摇头,道:“父亲,不会的,我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补救,太子殿下和周相都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只要我们态度诚恳,一定可以有转机的!”
“怎么补救?”沈雄激动地问,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沈涵道:“我们立刻去相府,只要周相松口了,事情就还有一线希望!”
“现在就去?”沈雄问,“这个时辰了,会不会不方便?”
“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能管方不方便吗?母亲,你去收拾一下,我们三个一起去!”沈涵道。
威宁侯夫人问:“我也要去吗?我……我白天才把周夫人和周小姐给得罪了!”
“就是因为得罪了,才要去赔礼道歉啊,如果您不去,他们是不会接受我们的歉意的!”沈涵解释道。
“还等什么,快去收拾一下,把家里藏着的千年野山参和极品血燕给带上,让人备马车!”沈雄催促道。
威宁侯夫人也不敢耽搁,关系到自己和儿子性命,她再傻也不敢折腾了。
威宁侯一家三口匆匆忙忙赶往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