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听着,周伊人还是觉得心头美滋滋的,也只有自己的亲妈才能怎么看自己怎么好吧?
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啊。
周相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你怎么都有理!”
“那我就是有理嘛,咱自己的闺女,自己心里没数啊?她从前是体弱多病,才一直压着性子,那十六年都在屋里憋坏了,如今身子骨好了,自然像是放出笼子的小鸟儿,要快快活活地飞一回!”周夫人又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周相都笑了,道:“夫人啊,真没看出来,你现在说话是一套一套的,我都比不上你了!”
“死老头子,这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整天就知道跟我说大道理,我要是没道理,就得被你气死!”周夫人白了一眼周相,娇嗔道。
周伊人心想,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一开始互怼,后来就变成当着她的面秀恩爱。
一把年纪的老夫老妻,竟然这么“不着调”,实在是让她这只单身狗很心塞啊。
周相瞪了一眼周伊人,道:“下回不许再胡闹了!”
“是,爹,我不敢了!”周伊人赶紧保证。
周相又道:“也别为难威宁侯府了,他们家也不容易,给点儿小惩大诫就行了!”
“嗯,明白!”周伊人知道,周相这是让她去和太子殿下说,周相本人是不乐意出面处置这些事儿的。
“还不快滚!”周相假装踢了一脚周伊人。
周伊人赶紧爬起来,蹭蹭地就跑出去了。
周夫人责怪道:“别对伊人这么粗暴,她毕竟是个姑娘家!”
“我看我们八成是养了个假姑娘,我看她是个小子投错了胎!”周相感慨道。
这话差点儿把刚出门的周伊人给吓得摔倒,没想到周相目光如炬,一语道破真相啊!
威宁侯府的事儿,基本上就告一段落了,威宁侯因为私藏禁书,被罚了两年俸禄,责令其闭门思过。
至于威宁侯的二儿子沈阳,则基本上是废人一个,虽然伤很快养好了,但这次的打击也让沈阳彻底失去了玩心,每日里只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半步也不肯出门去,虽然心里愤恨,但知道无处发泄,只能每天靠着打骂下人来发泄。
渐渐的,下人们也都远着他,如非必要,绝对不到他面前晃悠。
倒是沈涵逐渐获得了提升,得到了上司的重视,从礼部调到了户部,成为了重点培养的青年官员。
沈雄也意识到,次子沈阳不成气候,沈家以后要想光耀门楣,也只能靠沈涵,对这个长子逐渐看重了起来,也不许威宁侯夫人再为难沈涵。
沈涵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对父母亲的所作所为也并不记恨。
只是每每路过相府门口,总是忍不住侧目,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蘅芷有次机缘巧合看到了沈涵骑马路过相府门口那踟蹰的样子,便告诉了周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