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口怎么会流血的?这么浓的血腥味儿,你跟我说没有伤口?”蘅芷不敢相信地问。
兰贞点点头,道:“就是没有伤口,血是直接从这里流出来的!”
兰贞掀开了宋君戍的衣裳,露出他的胸膛,的确是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口,可是血却不断地从心口的位置往外涌。
“怎么会这样?”蘅芷难以置信,“你们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初步怀疑,是中了蛊!”陆离一脸沉重地道。
蘅芷跌坐在地上,问:“蛊?真的有这种东西吗?我不信,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呢?”
“大夫对此都束手无策,血不停地流,再这样下去,恐怕……”陆离沉沉叹息,眼里尽是悲痛和无助。
蘅芷问:“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你们不是把他保护地很好嘛?怎么还会给人机会下蛊呢?”
陆离只是沉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母妃知道这件事了吗?”蘅芷问,如果杨夫人知道了,怕是比她更受不了吧?
“已经知道了,瞒不住,她老人家受不了这个刺激,昏过去了,现在还没醒来!”兰贞无奈地道。
蘅芷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只是慌乱和哭是没有用的,她要救宋君戍,必须要救他。
蘅芷擦掉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搭上了宋君戍的脉搏。
脉象已经很虚弱了,说明他的确是失血过多。
她对蛊一无所知,只是曾经听说过这些传闻,以为只是传说罢了,哪知道会真有这么可怕的东西存在呢?
她不知道蛊是如何运作的,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夺走人的性命的。
比如宋君戍,明明身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可那血就是不断地从他的胸口处的毛孔中涌出来,还散发出特别浓烈的血腥味儿。
她没办法街蛊,但她知道,大出血会死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输血,给他输送足够量的血,保住他的性命。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一个办法拖延时间了。
蘅芷发了疯一样冲了出去。
“太子妃,你要去哪儿?”陆离在后面焦急地喊道。
“我要救他!”蘅芷丢下这一句话,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再回来的时候,蘅芷带了一套谁也没有见过的东西,那是她拜托李重为自己制造的。
输液工具。
幸好,幸好还有李重这样的能工巧匠,也幸好自己之前拜托过李重,让他为自己打造这一套工具。
虽然粗糙简陋,跟现代的高精度医疗器械相比,实在是不能看,可是目前,她只有这个了。
一屋子人看到蘅芷拿着这么奇怪的东西过来,都诧异地看着他。
尤其是刚刚醒来,哭的眼睛都肿了的杨夫人。
“蘅芷,你去哪儿了?”杨夫人的声音沙哑,显然是哭出来的,她看到儿子这样子,怎么能不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