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辞哥说,在那封信里,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秀秀说道。
“不,秀秀,我的思想有误区,越来越多的事情发生,令这个误区中最令人费解的黑暗角落逐渐被我发现,你们都在诱导我认为这件事背后的势力实际上是那个在国内无所不能的最大组织,可我越是这么想,就越有一个逻辑解释不通,你知道是什么吗?”,我问秀秀道。
眼前的秀秀一听我说到这里,忽然嘴唇微张、睁着大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片刻后抿着嘴笑呵呵的说道:“还是被你发现了,你是找到了哪里的破绽?”。
“哪里的破绽?其实一切都没有破绽,我在心里也理解我三叔和解连环,他们为了不让我卷入这场风波,已经竭尽所能的屏蔽一切我与这件事的关联和纠葛,甚至到了最后的那封信,也还有对我保留的地方”,我对秀秀道。
“哦?你是说那封信,说来听听”,秀秀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所谓盗墓的盗,其实就是在掩人耳目的前提下去抢去夺,对吗?”,我问道。
“假如这整件事背后的势力是那我们所公认的那个最大组织,那根本发生不了1963年张大佛爷的那次号称史上最大一次的盗墓,一切还何必掩人耳目、偷偷摸摸?既然已经方案论证了古墓中的玄机一定对那件事极有帮助,对于这组织在当时,什么会是他们的障碍?如果想要得到,炸嘛、挖嘛、推嘛、砍嘛,不就全搞定了?老九门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坐在工地指挥部当专家,关键地方再下手也就行了”,我对秀秀接连说道,根本不需要停顿。
“再者,那时候国内大跃进(Da Yue Jin)刚过,如果那组织真的是我们所理解的组织,那张大佛爷完全可以立刻对外就说在这里发现了铁矿,所有人不得靠近,我敢打赌,乡亲们别说围观、抢矿,他们没准还会为工地保驾护航,那个年代的人,哪有现在人的这些花花肠子,你说对吗?秀秀”,我说道。
“别忘了,还有最后一个说不通的地方,也许你们会告诉我,那时候怕走漏了风声让别人认为张大佛爷他们是在偷坟掘墓,可你们这些哄骗我的人却忘了,1965年,国内早就开始了除四旧(Chu Si Jiu)运动,甚至到了1966年,除四旧成了一种风气,别说偷坟掘墓,你就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取出墓里的琳琳木木,只要你当场砸之,并且不破坏尸体,你不仅仅不是盗墓贼,还他娘的是个英雄,是可以佩戴袖标首端徽章的大英雄。”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秀秀问道,我希望在她的眼里得到我渴望得到的答案。
我眼见秀秀眼神漂移,我便已知道,我猜对了。
“秀秀,我其实并不再想卷入这件事,但一切的一切似乎在冥冥中推着我只能向前走,我试图找到幕后的那只巨手,即便无法铲除、也希望自己和我的朋友都能够就此脱困,但很显然之前的那些答案漏洞百出,我根本就是个没头苍蝇,一事无成,那么,你能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吗?我相信,你能帮到我的同时,也是帮了你自己,你一定明白我说的话吧?”,我忽然放满了语速,对秀秀诚恳的说道。
秀秀听过我的一番长篇大论后,却眨了眨眼睛,轻声的说道:“你们男人可真复杂,好了,说完了吧,说完我真得休息了,你真能絮叨”。
秀秀的话一说出来,我便知道,一切又可能是前功尽弃,我根本不可能由眼前的这丫头片子嘴里得到任何对我有意义的东西。
她弓着身子再次回到了背包处,随即平躺了下去。
可令我意外的是,这一次的秀秀并没有就此静默,而是突然对我说道:“吴邪,你说的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同时,我与你根本别无二样,我现在被我的大哥逼得走投无路,甚至,这次回京后我暗中有几次都看到了我那不争气的哥哥对另外一个人惟命是从点头哈腰,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也像你一样被赶得到处跑,可能,如果不是因为当初奶奶对雨臣哥那么好感动了雨臣哥,或者是他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从而几次三番的救了我,我又怎么可能现在这么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秀秀的语气很激动,激动得自己的嘴唇似乎也在颤抖。
“秀秀,你是说至今为止,你也根本不知道事情的背后?霍仙姑从来没跟你提起过?”,我愕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