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船很大,自是不同于先前乘坐过的顾家包的小船。
船只共有两艘,前面一艘是世子,梁嫤,太医并一些伺候的人,和几位大夫所带的抓药跑腿儿的小伙计。以及为数不多的侍卫。
后面一艘则是这次从京城筹到的药材和银钱,并余下全部侍卫都驻守在上面。
此次经广通渠,取道洛阳,由洛阳走大运河可直接道江东地区。
一路顺流而下,都不必再转乘马车。
对于梁嫤这种坐不惯那赶路颠簸马车的人来说,无疑是个福音。
李玄意让人分成两班,昼夜赶路,轮班休息。
众人在自己的船舱中安置好。
李玄意身份最为尊贵,官职最高,自然是占据了顶层最是宽敞的船舱。
好在梁嫤此次也有官职在身,并且是这次控制瘟疫的主力官员,待遇也不差,居于李玄意底下那层船舱,上官夕和她住在一起。
其余三位太医没有那么多船舱分配,二层只剩下两个舱,孙太医年长,王太医便请孙太医独居一舱,他和钱太医共占了一个船舱。
底下那层是就是船员,以及一众伺候的人和小伙计们了。
上了船,梁嫤还没收拾好,便不见了上官夕。
她在二层寻了一圈,没寻到,想来在船上,她也跑不到哪儿去,便没再找,回了船舱,将日常要用的东西都规制好。
这么一路,要在船上度过不短的时间呢!
她刚收拾好,上官夕便一脸贼笑的溜了进来。
“去哪儿了?”梁嫤挑眉问道。
上官夕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收拾,捂着肚子偷笑了一会儿,“没事儿,早上吃多了,溜达溜达!”
梁嫤摇了摇头,真是没长大的小孩子,“早上的药喝了么?”
上官夕一拍脑门儿,“哎呀忘了!师父,那药那么苦,我已经不疼了,不喝行不行?”
梁嫤看着她道:“如今是不疼了,可你若不按时吃药,日后就会疼的更厉害。趁着早期好好调理,尚还好治,倘若拖拉下去,小病也拖成大病,看你找谁哭去!”
“唔……”上官夕瘪瘪嘴,“听闻京城有个仁济堂,能将苦药制成可口的蜜丸。要是我的病也能用那可口的蜜丸治,就好了!”
正欲敲门的王太医立在门口,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笑道:“这又算得什么大事,莫非小娘子还不知道,你面前这位,就是仁济堂的神医呀!”
上官夕瞪大了眼睛看着梁嫤,“师师师父?您您您就是神医?”
梁嫤好笑的摸摸她的头,“王太医,可是有什么事?”
站在门口的王太医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瞧着,上官姑娘的衣服有些不合体,梁刺史的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在这船上也无旁的事,我略会些针线,不妨帮她改改?”
梁嫤一听愣住了。
上官夕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针线活儿啊,她们两个女的不会,倒是这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