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坚定的挡在门前。
梁嫤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毛笔,吹了吹纸上墨迹,今晚梁明渊不肯走,她这医案必是写不成了。
“让他进来吧,白薇!”
白薇闻言这才让开。
梁明渊沉着脸,气呼呼的进了梁嫤的房间,反手就将门给关上了。
梁嫤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被关上的房门,“你有什么话说?”
梁明渊满面怒意的看着她,“阿姐,我一直以为你是有情有意之人,就算一时不能理解阿爹的苦衷,也早晚有一日能够明白的!没想到,你竟这么狠心!竟然这般害阿爹!”
梁嫤闻言,不由的笑出声来,“梁明渊,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且脸不红心不跳也是本事!你如今跟了梁鸿,旁的本事学到了没有,我不知道,这厚颜无耻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
梁明渊闻言,不由攥紧拳头,“你说什么呢?!”
梁嫤冷冷看他,“我倒想问问你,你说我害梁鸿?我何曾害过他?究竟是谁狠心?谁在颠倒黑白,枉诬好人?”
梁明渊上前,在坐榻上跻坐下来,喘了两口气,似乎是努力的在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且问你,今日你是不是去公主府了?”
梁嫤听着梁明渊跟自己说话的口气,脸上不悦渐浓,“你若是没学好跟自家阿姐说话该有的礼节态度,我觉得,咱们不必再说下去了。”
梁明渊一滞,皱了皱眉,咬牙切齿半晌,语气才软了下来,“阿姐……今日可是去了公主府?”
梁嫤淡淡看他一眼,“是。”
“是去给公主医治不孕之疾?”梁明渊追问道。
梁嫤点点头,“正是。”“你!”梁明渊攥紧了拳头,“你怎么能这样?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公主豢养了好多的面首!公主不孕也就罢了,公主倘若能有身孕……谁知道是谁的儿子?这不是让爹头上绿得发亮么?你……你怎么能
这样!”
梁嫤淡淡看着梁明渊,觉得此时的阿弟是那般的陌生,陌生的可笑。她竟好像从不曾认识他一般。
“你是梁明渊么……”梁嫤忽然喃喃道。
梁明渊闻言一愣,继而气道:“我自然是梁明渊,我还想要问问你,是不是阿姐呢?以前的阿姐多么善解人意,多么通情达理!如今呢?”
梁明渊仰头看着坐在胡凳上的梁嫤,半晌喃喃道:“阿姐,你变了……”
梁嫤笑了,“是,我变了,你也变了。从洛阳到京城,我们都不是曾经的样子了。明渊,我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背叛阿娘,背叛我,甚至……背叛自己的良心!”
“你说什么?!”梁明渊皱眉恼怒。
梁嫤淡声问道:“是梁鸿让你来找我说这些的么?”梁明渊摇头,“你对阿爹的误解太深!阿爹被丹阳公主身边的女官给毒打了一顿,却告诉我说不要怪你!不是你的错。让我也原谅你,你对他有怀恨之心,他能理解,以前是他对不起你和阿娘。不管你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