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工人们见到林书山又背着手出来转悠都分外的紧张,生怕自己哪儿做的不好被他抓了把柄,在整个厂里头丢了人。
林书山正转悠着,忽见半开的库房里头有个黑影一晃。
库房的门不是应该锁着的么?
林书山记得半个时辰以前,他经过这里,亲自看着工人们码好成药的时候,让人将门锁起来了呀?
他皱着眉头往库房走去。
他从门缝里往里头张望,正好看见一个人从怀里摸出一包粉末来,倒进药泥里。
“干什么的?!”林书山猛的推开门,大声喝道。
那人一慌,掉头就跑。
“里头是死路,你跑不掉的!”林书山喊了一声,就朝外大喊道,“来人!快来人!库房有人欲行不轨!”
那人见林书山大喊大叫,愈加慌乱,便掉头回来往林书山所站的门口跑来。
林书山挡在门口。
那人将他猛的撞到,欲夺路而逃。
林书山翻身抱住他的腿,“来人呐!抓住他!”
那人已经听到有不少人奔向这里的声音,慌乱之间,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猛的扎在林书山的胳膊上,见林书山吃痛却仍旧死死抱住他不松手,便又猛的拔出匕首来,扎在他的身上。
林书山疼的冷汗涔涔而下,却是牙关紧咬死死抱住那人的腿。
他觉得胳膊上已经湿热一片,衣服都被胳膊上流出的血给染湿了,自己就要没有力气的时候。
见徐长贵带着人奔来。
林书山终于松了一口气,手一松,晕了过去。
徐长贵带人擒住那恶人,又让人将徐长贵送到最近的医馆去。
让人将恶人来不及带走的包过那粉末的纸拿来检验,检验后得知,乃是砒霜!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来药厂投毒?”徐长贵将那人带到屋子里头审问。
那人相貌普通,一般身高,一般面貌,扔在人群里就认不出第二眼的那种。徐长贵扒了扒新招进来的工人名册,“陆喜?”
那人点点头。
徐长贵笑了笑,“你倒是有本事,瞒过我的眼睛,混到厂里来!想来你不吃点苦头,也不会老实交代的!”
徐长贵说完,朝一旁五大三粗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那男人转身朝陆喜劈头盖脸一顿猛揍。
陆喜倒是个嘴硬的,被打的只剩半条命,也没吐口。
午后发生的事儿,傍晚的时候消息送进了景王府,送到了梁嫤面前。
梁嫤闻言皱眉,“林家舅舅受伤了?”
阿丑点头,“是,如今正在医馆,人没大碍了,不过吃了两刀,失了不少血,需得好好休养上一段时间。”“那人到现在都还么交代是谁指派的么?”梁嫤看了阿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