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相对无言,唯有白眼示真意。
解救他俩的是男人的手机,突然的响起,那边粗旷的声音,不用外音殷茵都听见了:“那个,你订的床吧?到了到了,麻烦开下门!”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一阵子了,一打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泥腥味,带着夏日暴风雨后特有的气息,吸了吸鼻子,殷茵将大门打开,吸着拖鞋出去一看,顿时吓到了。
别墅的大门口停了好几辆拖车,四个师傅瞧了瞧她,扯着嗓子道:“你好你好!下雨,来晚了!”
“没事没事,那你们慢一点,”殷茵看着他们几个从第一辆上边卸下遮着防雨布的床然后往里边抬去,跟着后头小跑着,“那个我可以帮你们抬点啥啊?”
“昂!没有!我们就可以了!”
不死心地跟着他们进了门,几个师傅熟练得很,压根就没碰着地。安明站在边上帮忙托了下:“辛苦,都是在二楼的,每个房间两张。”
殷茵要跟着上去被男人拎了回来,脚就没踏上台阶。
殷茵:“你干嘛!”
安明:“你上去做什么?别挡事。”
殷茵:“我要去看看!”
安明:“看什么?”
殷茵:“防止你偷偷给换成了粉色!”
男人愣了愣,然后幽幽道:“就算是粉色,你现在也换不了。知道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吗?”
殷茵也跟着愣住了,然后歪了歪头:“床板而已,怎么生米煮成熟饭?我只听过封建大家长对自家傻儿子说过这话,嗯……教他拐骗小媳妇儿的,嘿嘿嘿。”
………………安明:“出去把被套都抬回来!现在!”
将近一个小时,师傅们终于帮忙安装好了,男人签了字关上门的时候,某个女人已经兴奋地在自己的房间蹦蹦跳跳地忙活开来。
等到这个女人给自己铺好了床,叉着腰牛逼坏了的模样欣赏着自己杰作的时候,安明抱着胳膊靠在了门框上:“嗯,铺得很齐整。”
哼!傲娇地一昂头,直接就躺了上去,哎呦歪,舒服!
安明点了点地上被套的包装:“你知道刚出厂的被套是要先洗了才能用的?”
“需要吗?”
“不需要吗?”
床上撒泼的女人停止了动作,慢慢盘腿坐好了,然后皱了皱眉头扬起脸问:“那我今晚睡哪里?”
“……”安明想了想,“睡一晚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你睡吧。”
说完就带上门出去了,所以?什么叫睡一晚应该也没问题?
安明去书房关了电脑,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到底是有些药效,头晕晕的,关了门躺在黑暗里,外头有雨滴的声音,倒是格外地宁静。
手机微信嗡的一声,拿起来,是隔壁的女人。
没事瞎澎湃:老板,我刚刚查了,没有洗的新床单不能直接睡,有甲醛的。
也许明天:嗯。
没事瞎澎湃:就嗯?我可是你经纪人啊老板!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谁照顾你衣食起居?
也许明天:还有下一个经纪人。
没事瞎澎湃:我甲醛过敏的!
过敏?你刚刚跟上边打滚的时候全身每一个汗毛都在兴奋地呼吸,要过敏早过敏了,查个百度突然就发作了?拉倒吧。
久久没等来回复,殷茵蹬了蹬脚,这个绝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