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到酒店几个人就散了,咖啡并竹子一块先去了电梯口,祝童往后巴巴望了眼走得甚缓的老大,终究还是跟着暗夜一道过来。
祝童:“老大现在越来越开不得玩笑了。”
咖啡:“那殷茵也是狠了点。反应过了吧。”
竹子:“SY的人净几把瞎说,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他俩有什么?”
暗夜:“电梯到了。”
眼看着前边的四个人进了电梯,殷茵才划拉着地板挪过去,后边的男人也是一言不发,两个人上了另一个电梯,依旧沉默。
走廊上铺着毯子,走上去都是无声,有些压抑。男人走在前头,殷茵后下的电梯,这会儿瞅着前边人的脑袋瓜子,终于还是开了口:“那个啥,队长?”
没有回应,殷茵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声:“队长?”
安明的手按在门把上,悠悠看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卸妆的女人立在自己面前,眼神有些飘忽,该死的竟然还是觉得挺好看。
“要说什么?”
哎呦,语气有点冷。殷茵清了清嗓子:“那啥……你平板还在我这里。”
并没有听见想要的话,安明直接开了门就进去了,转身要关门的瞬间,被女人啪得一声拍上。
“队长!”
“撒手,”男人的眼看向按着门板的手,“五……四……”
“哎呀!怎么了啊!”殷茵着急地又拍了下门,“你别阴阳怪气的好不好!刚刚拍照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
“哦,是吗?”安明并没有看她,“我怎么觉得有的人不高兴得狠呢?也是,怪我担心多余了,像我这种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了,今天穿解说服的如果是夏虫,你应该更开心吧。”男人少有的话音带刺,“毕竟是比我成熟多了,多有魅力。”没记错的话,她是这样说过的。
语塞的某茵头一回意识到这怕不是仅仅因为今天那一句话?倒像是压了许久的怨气似的,可是为什么啊?好端端提虫师做什么?
一个没留意,房门啪得一声关上,一如当初第一次来到他家一般。凑!什么叫祸从口出啊,这就是!
立在门口的某茵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想了很久,今天的话究竟有多严重,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祝童!都怪他!玛德!
然而即便是迁怒到了祝童身上,也没有叫自己好过多少,心里跟针扎般的,五不是六不是,来来回回跟男人门前走了好几圈,也顾不起勇气再去吃闭门羹。
到底为啥那么快否定?为啥口无遮拦?为啥啊为啥啊!楼下的人在狂欢,楼上的她却在苦苦煎熬,心里甚是不得味。
门后的男人直到听见隔壁关门的声音,才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垂下手去。头靠在门上良久,他又怎么不明白这女人说话没轻没重,从来都不会思考,只是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胜负心,不甘于输给虫师,可能是因为自尊心,不能忍受在祝童他们面前被鄙视,反正无论是哪一种,他都难以解释心口隐隐的作痛。怪怪的,带着点不为人知的酸楚。
“我会跟他那种人在一起吗?”
这句话似锥子一般,扎进心里就拔不出来了。手机嗡的一震,“明天一起回去吧,我刚好去基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