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夕一句话将她这么久以来对Vivian的看法全都直接说了出来，要不是旁边的助理和经纪人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难看，她估计还会继续说下去。

她跟Vivian见面说到底也不过一手之数而已，但每一次见面都能更加深刻的领会到Vivian身边的工作人员究竟有多不容易。

“好了，你先进去换衣服吧。”仿佛没有看到Vivian已经被自己的话气得要爆炸了，宋七夕还是那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也是这样才更能说明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Vivian听到后会有什么感觉。

并没有伸手去接宋七夕递到面前的衣服，Vivian现在很生气，不光是因为宋七夕的话，还有一边似乎是默认了宋七夕的说法的助理和经纪人。

“她这么说我，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你们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和一开始的趾高气昂不同，现在的Vivian已经有些抓狂了。

经纪人倒是无所谓，虽然Vivian是她手下比较火的艺人之一，但到底还没到连她都要跪舔的地步，只是可怜了那个才出来工作不久的小助理，在Vivian的眼神注视下瑟瑟发抖。

给Vivian工作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选择，可也正因为不容易，工资待遇相对于其他艺人的助理来说要高上不少，反倒成了现阶段急需用钱的小助理必不可少的工作。

她很怕Vivian会因为一时心里不爽快就辞退她——为了保住这份高薪她已经很委屈求全了。

宋七夕冷眼旁观着三个人的互动，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心知肚明，见小助理在Vivian面前脆弱无助的模样，就像是看到了曾经单薄的叶欣，忍不住就想要挡在她身前。于是宋七夕也真的这么做了，拿着衣服一步侧移到小助理旁边，抢先一步回应了Vivian的问题，“你觉得你能听到什么样的回应呢？地位比你高的人根本就不屑理会你，不如你的自然不敢说实话，有必

要问吗？”

宋七夕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嘲讽之色，只是那么平淡地说着Vivian从来没有意识到的事实。

Vivian被宋七夕的话刺激得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反驳，可以往的经历却又让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更不要说经纪人还有助理的表情也算是为宋七夕的话背书了。

“我......”

“别在那里我来我去的了。”不管是辩解还是自我检讨，宋七夕现在不想听Vivian说任何话，她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快去换衣服。”

宋七夕跟Vivian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教训自己家里的熊孩子，小助理在旁边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的，生怕两人会就这么打起来。

然而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虽然Vivian看着宋七夕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不忿，却还是乖乖地拿着衣服进了休息室内配套的试衣间，并没有像其他人所以为的那样直接动手。

小助理看着宋七夕的样子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