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他深吸一口气,强忍心中不悦,道:“那还请江先生指教。”
他依然称的是江先生,但是语气里的不爽快,便是连景心甜也听出来,不由景心甜心中一喜,暗道:爷爷态度有变,这会终于可以让这个小子吃吃瘪了吧?
江轩瞥了瞥景项城,微微一笑,他自然看得出这老头心底的不悦,不过他没有在意,这老头身居高位多年,多少有点傲气,好吧,今日我就再挫挫你这不知所谓的傲气。
想到这里,他也不说话,忽地身形一退,原地腾挪,身形舒展之间,打出了一套拳法来。
这拳法刚一出手,旁边的三个景家人就已经震撼地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因为眼前的江轩在他们面前打的就是一套景家拳,而其拳法之老到,身形之完备比之浸淫景家拳数十年的景项城还要好,而且好得多!
待到江轩行云流水般地打到拳法一半之时,景心甜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冲着还在打拳的江轩怒吼一声:
“江轩,你这些天,天天都在偷学我们的景家拳?”
“哈哈,真是可笑,你们这样的拳法,我也需要偷学吗?”
江轩大笑声中,收了拳势,淡笑摇头,“我不过就是刚才瞄了一眼罢了。”
“你胡说!”
景心甜根本不信,继续怒吼:“你瞄一眼就能学会?还学的这么好?你骗小孩吗?”
江轩淡笑不语。
景项城这时忽地插嘴道:“心甜,你学景家拳多少年?”
景心甜一愣,答道:“我十岁起便和爷爷学拳,现在已有十余年了吧。”
“那好,你十余年的练拳,可有刚才江先生拳法的一半精熟?”景项城又问。
景心甜彻底愣住了,半天无语。爷爷说的没错啊,自己学拳十余年,也比不上这个江轩的一半精熟,那如此说来,江轩确实不需要来偷学啊。
旁边的景心严听到这里,也是暗暗咋舌,想到自己何尝不是练了十来年,比人家江轩那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景项城这边说完自己孙女,便转向了江轩,拱手而道:“江先生,刚才我的态度有所不恭,还望先生见谅啊。”这时候,他的语气已经完全恢复了恭敬如初,刚刚因为江轩评语而有的那些许不悦已经被江轩刚才这一通拳法下来给惊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景心甜不相信江轩的话,但他真信,江轩肯定只是瞄了一眼,
就已经把他景家拳全都学会了。
‘这就是真正的宗师眼力啊,不,只怕普通的宗师也未必有这样的眼力,这江轩真乃神人!’
可景项城心中的震撼还不仅于此,因为他刚才在江轩的景家拳中看出了和他平日打的不一样的地方,不由地他又问道:“项城冒昧再问一句,江先生刚才打的拳法是否已经有了改进?”
江轩笑了,这老头眼力倒也不算太差,不过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向景心严,笑道:“景心严,你也练过景家拳,来,我们对打一番如何?”
“不,不……”
景心严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根本不答应,开什么玩笑,和江轩打?那是厕所里打灯——找死啊!
“呵呵,你放心,我不动用任何劲道,只以你家的景家拳应对,这你总该放心了吧?”江轩淡笑道。
“什么?”景心严愣了。
旁边的景心甜却蹦了起来,指着江轩的鼻子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绝不反悔。”“好,我来跟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