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声音冷不丁在这黑暗中响起,夏冰没有任何心里准备,顿时被吓了一跳,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好在没有喊出声音,借着走廊的灯光看清面前的人的是大刘之后,连忙尴尬地笑了笑:“大刘哥,你回来了啊。”
大刘面色不善:“嗯,你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觉?跟谁打电话呢?”
“我,我,我这不是金铃儿在房里睡么,我怕打扰她就,就出来跟朋友打个电话,他问我这儿环境咋样儿,我说特别好,尤其是我住的这家旅馆也特别好,老板心地善良不说,而且周围的风景也特别美,他也正好休假,所以也打算来,我就跟他说了会儿话。”夏冰东扯西扯地瞎编着,一双媚眼时不时地暗送一下秋波。
大刘其实本来也没听见多少话,只听到说什么来不来的,现在又被夏冰这么一夸,顿时心花怒放,笑眯眯道:“没事儿没事儿,来的都是客,只要住店,那就都是朋友,那什么,天也怪晚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要是你朋友来了,就跟我们上山去参观一下山神祭奠吧。”
“好啊好啊!”一听有热闹可以凑,夏冰连忙答应了下来。
两人告了别分头回房去了。
夏冰蹑手蹑脚回到房间,由于关着灯,再加上不是很熟悉这里房间的摆设,一脚绊在了床脚,登时失去了重心,“咚”的一声巨响,跌倒在了地上。
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多少年了,她一直没摔过这种狗吃屎了,她趴在地上好一会儿,心跳才缓缓降下来,挣扎着站起身,看到还在熟睡一动不动的金铃,她忍不住腹诽道:“恐怕我要是摔死你都不带知道的!”
她一走动,只觉得膝盖一阵发痛,估摸着应该是摔到膝盖了,于是她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洗手间,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撸起裤腿直到大腿上,果不其然,只见她原本白嫩的膝盖上此时黑青了一大片,更有一处好像已经磨破皮了,正往外印着丝丝殷红的血迹。
她倒抽了口凉气,骂道:“倒霉死了!”
可是手边又没有拿创可贴之类的东西,便只能撕下一块卫生纸,在水池子里打湿以后进行擦拭,殷红的血迹一沾到湿漉漉的卫生纸上立刻犹如曼陀罗花一般的绽放了开来,不过现在的夏冰可没工夫欣赏这个,她疼的龇牙咧嘴还不敢出声,好不容易擦干了血迹,她刚想吧沾满了红血的卫生纸扔掉,突然心里一紧,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可是她仔细一想,却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她觉得纳闷儿,眼瞧着钟表又敲响了四声,她也懒得再去多想什么,起身打算回房间,可是一想到屋子里还十分的黑,便想着开着厕所灯回去。
“真他大爷的黑!”她忍不住吐槽到,一手扶着墙,借着微弱的灯光向床上走去,“早知道不该关灯了!”正要走到床边的时候仿佛突然中了一道闷雷一般,她当即就像被点了穴道一般的定在了原地,对了!她想起来那个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当中萦绕不去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了!
就一个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