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助吗?”
虽然不知道吕代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林其誉隐隐觉得他似乎需要一些帮忙,但是吕代只是艰难地笑着冲他摇了摇头,单膝跪在地上气喘吁吁。
有时候林其誉真的很惊讶吕代的冷静,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看到吕代的嘴角微微扬着,浅浅地微笑着,仿佛对所有事情都已经了然于胸,把握在手中。
这样的微笑总能让身边人感受到一种安全感,能让人躁动不安的心冷静下来。
但是并不包括林其誉。
他知道吕代的微笑之下隐藏着的是他现在还无法解开的秘密,就像现在他能感受吕代笑容下隐藏的苦楚。
他似乎根本没有把黑雾之中的院长放在眼里一般,自顾自地转过身,把后背留给了他,来到了吕代的身边,他拽起吕代的一只手,看到他手心上竟然触目惊心地扎着一根银晃晃地针,伤口正不住地鲜血直流,他忍不住微微皱眉:“这是?”
吕代长舒了口气,无奈地苦苦一笑:“锁魂钉,虽然实在简陋,但是好歹能坚持一番,你知道,我不能出去。”多少年了,他再没有感受到过一种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痛了,现在的这种痛,让他兴奋,也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锁魂钉,林其誉知道这种东西,他曾经办过一桩让人十分痛心疾首的案子,两个童男童女被人“打生桩”,当初出土的两具孩子的尸身上也是有五根青铜长钉,从肢体的五端打入身体中,这种十分残忍又“变态”的形式就被俗称为“锁魂钉”,就是用这五根长钉把人的魂魄锁在身体之中无法逃脱,虽然对那两个孩子来说这是十分残忍的,但是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下的吕代,这种方法确实是最为实用的了。
看着吕代脑门儿上不断下流的“血柱”,他的脑海中竟然突然浮现出了那日在狩峒山时,夏冰毅然决然地冲向了那把长刀时的场景,他微微抬起眼皮,搀扶起此时还不能迅速适应状况的吕代坐到了墙角。
“坚持一下,如果不必要的话你不用出手,可以尽快离开这里。”他嘱咐道。
吕代点点头,没有接话,只是突然觉得现在的林其誉好像变得没有那么讨厌了。
林其誉起身擦擦手,再一次向屋子中心走了过去,拉开了院长和吕代之间的距离,也把他的眼神从吕代的身上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院长在林其誉虎视眈眈地注视之下轻松自如地向前动了一步,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那种实实在在地注视感,尽管眼前的黑雾越来越浓,以至于院长的整张脸已经被吞噬殆尽,他看不到他的眼神。
“如果。。。”
“你觉得我还有收手的余地吗?”黑雾中的声音逐渐地变得喑哑晦涩。、
被打断的林其誉眉目深了几许,掌心地力量开始不断的凝聚,是啊,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了。
院长定定地站在原地,林其誉也淡淡地注视着他,一时之间场面好像突然性的僵持住了,安静的好想回到了两个人来之前的模样,可越是安静的表面下,便越是汹涌的波涛。
“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女儿怎么样了?”也许是被恐慌的压抑到了极致,一直惊恐地趴在桌子下无法动弹的张立军突然一句话打破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