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中,就连风都是不招人喜欢的,因为风送来的不是凉爽,而是湿热,这让原本就很是畏惧夏天的冷冽更是难受的不敢出门。
他趴在二楼的窗口,吹着空调中凉爽的小风,饮下一口红酒,目光深不可测地盯着斜对面的捻鬼舍。
胎保生事件过去已经两个月了,夏冰的身体竟然迟迟没有出现变化,她没有煞化,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就是新生者呢?
他记得小妹考研时曾经嘴里念叨过的一句话:“发展的实质就是新事物的产生和旧事物的灭亡。”
那新生者已经诞生了,是不是也已经代表着她死了呢?
如果她真的死了,小妹该多伤心啊。
他闷闷不乐地想着,可是想来想去,不过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臆测罢了,几个月了,他再没有任何人的消息了,没有人魔的消息,没有小妹和那个和尚的消息,甚至连他的消息也没了。
如果说前三者的消失是必然的,那他呢?为什么也突然走了?
冷冽紧咬着牙关,忍不住低下头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疼的发麻,不能想到他,一想到他他就忍不住体内的灵力的躁动,这种躁动让他痛苦让他崩溃。
正在此时,安静了几天的屋内突然传来“滴”的一声响,随即,空调的运转戛然而止。
很快,屋子里的温度便开始上升了。
他蹙着眉拿起身边窗台上的遥控器,按了几次却只是发出“滴滴滴”的声响,再也吹不出冷气了。
“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的空调遥控碎成了一片。
他烦躁极了。
一下子靠在椅背上蹙着眉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椅子便成一个烫手的火炉,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向了床边一把抓起手机,准备拨出去电话,可是响了几声就传来了忙音,他低头一看,手机上的信号格竟然已经全部消失了。
什么鬼!
他彻底怒了,抬起手朝着房门处猛地一扔。
他低着头,脑子里一团乱麻。
半天,都没有传来手机破碎的声音。
他有些纳闷儿了,紧接着,他好像感觉到门口似乎有人端来了一块大冰块儿一样,正散发着突突的凉气。
心中的焦躁不安好像一下子就被抚平了一般,他愣住了,随后呆呆地抬起头,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怒气不小啊。”那人隐匿在黑暗中,淡淡说着,明明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冷冽却分明听出了一抹浅浅地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