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四楼的时候,刚要往寝室方向走,大亮突然间来一句:敢不敢去厕所看看?
怕什么?不都没事了么?-这时候耗子反而胆子大起来了。
于是我们八个一-起来到四楼厕所,时间还早,厕所和水房都没人,只见那厕所的左手第一-扇门依旧是关着
的,门高两米,从外面根本看不到情况。
我们试着推了一-下,门却依旧在里面上了锁,大亮拍了一下门,里面也没人响应,我们正待要走,却见从门下那发黑发臭的小缝里渗出一-小滩绿色的稠汁,好像从死人身上流淌出的血,已经晾了几天一-样。大亮发声喊,大家一哄而散都跑回寝室去了。
幸运的是,那之后的几天都相安无事,于是我们都认为这些不过是那鬼留下来的一些残液罢了。
几天过去,我某一日突然想起那师傅说过的“命犯劫数”,于是很想知道师傅的情况,就让大亮打电话给师傅,问问她的近况,可是无论早晚,拨过去却总是关机,就这样连拨了两天,我和大亮终于坐不住了,一定要去她家拜访一下。
第三次来到那个熟悉的红砖楼的四楼,门依|旧是半虚半掩着,我和大亮轻轻拉开门,吱嘎--声响,听听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我们拨开门帘,一-前一-后就往里走去
卧室里没人,灯是灭的,早晨的阳光被对面楼顶晒的衣服拆成几缕,从远处稀薄地照进来,屋子里的气氛好像非常悲凉。我们又转身出去,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还是没见着人。
于是我们又走回卧室四处看,这时我发现那写字台的抽屉并没有关好,稍微突出了一块出来,大亮也同时发现了这一一点,于是我俩一起走到那抽屉的前面。
大亮慢慢拉开抽屉一一个银色的小钵放在那里,里面照旧是些纸灰碎末,不同的是,纸灰的最上面有两
片纸灰还保持着纸张的形状,好似烧完后无人动过,而那上面好像还有字,字迹依稀可辨。
于是我俩一起把头凑过去看
那两张纸被烧得乌黑一片且勾勾卷卷,我们两个仔细努力辨认着第一张纸上的字,逐个念道:
.....................员。
看得我和大亮一对视,不得其解。
第二张更是烧得面目全非,只见纸的边角仅仅保留着两个字的一些笔画,我们两个仔细分析了好久,最后确定是两个字:
寂灭。
当我正猜测着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大亮忽然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