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外面人的猜测满天飞,许绒晓也懒得搭理,她只想和平平还有安安把每天过好就行了。
三人穿的比较朴素,简单的黑白色系调,手里抱着一束鲜花,打车到了之前她母亲所在的西郊公墓。
山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草,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那些柔软的草坪上,平平和安安还一直小心地避开草丛里长出来的花瓣。
越靠近墓地,她就越紧张,回国的时候,已经来看过一次了,那次只是顺便经过,平平和安安也跟着,可是今天却是过来给母亲拜祭扫墓。
她走到之前的那一块地方,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咦?”平平和安安记性也好,能很准确地找到墓地所在,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许绒晓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墓碑倒了,墓碑上面还撒着洋洋洒洒的一大堆碎纸片。
平平和安安迈着小长腿跑过去,拿起那些碎纸片,拿回来给许绒晓看,许绒晓结果那些碎纸片,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就黑了。
“不得善终!”
“活该早死!”
“一家人全是短命鬼!”
许绒晓脸色铁青,手渐渐颤抖着,呼吸逐渐不规则和频繁起来,她猛地把那些纸片都给撕碎了,然后往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扔。
平平和安安见状,也过去把所有的纸片都撕碎,扔到垃圾桶里。
“到底是谁干的?”许绒晓一边把地上的纸片扔掉,一边愤怒地自问。
人都死了,还不肯放过,还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妈咪不要伤心!”平平走到她身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擦了擦她的脸,许绒晓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脸是泪了。
其他的事情,她都忍了,可是为什么要挑战她的底线?要来伤害她的家人?
许绒晓看着倒下去的墓碑,实在是没能忍住,在孩子面前表现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她无声地哭泣起来。
安安也凑过来,抱住许绒晓的脖子,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的话,“妈咪别哭,那些人都是坏人,他们不乖!”
许绒晓擦干眼泪,眼泪是软弱的人才会有的,她可以流泪,但只能在夜里没有人的时候,独自流泪,而不能让那些一心想要害她的人看到。
许绒晓找到了墓地的管理人员,语气不善,“我是许绒晓,那边有一块墓地是我母亲的墓,我想知道,是谁把我母亲的墓碑推倒了?”
墓地的看守人员戴着眼镜,往那边瞟了瞟,随口说道:“哦,昨天好像是有人来过了,我还以为是你们认识的呢!”
许绒晓脸色立刻变得冰冷,她本来就一肚子窝气了,墓地的人给出的理由偏偏还这么可笑,“这件事情你们也负有责任,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不会就此罢休!”
说完转身就要走,平平和安安跟在她身后,也是脸色阴沉,看起来杀气腾腾。
“哎哎哎,许小姐,我也很无奈啊,这块墓地,在前两天刚被买下来。”管理人员连忙在后面解释道。
许绒晓拧眉,看着他,“被谁买下来了?”
“这块地前两天被两位女士给买了下来了。”管理人员说道。
许绒晓冷笑一声,更加生气,“我出了钱的,你们凭什么买给别人?”
哪有这样的道理,都不告知她一声,就把她的东西给卖了出去,这群人真是想钱想疯了吧!
她要是追究起来,墓地的经营人员肯定是不在理的,但是那个看守的大爷两手一摊,很是为难,“这我也做不了决定啊!我就是个守门的……”
许绒晓冷眼瞅着他,“那你说,是谁买下来的?”
大爷无奈,只好拿出一个小册子翻了翻,看到上面的名字,说道:“许紫烟!”
许绒晓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铁青。
又是她,那么另外那个女人,不出意外的应该就是许母了。
她心里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丝丝凉意,现在许家真是被这两个人搅得乱七八糟,许父偏偏还任由她们闹。
许绒晓垂在腿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紧抿着唇,极其愤怒。
“这两个人是你的亲属啊?那难怪了,她们能买下来也不无道理。”老大爷扶了扶眼镜,说道。
许绒晓冷笑一声,“我跟她们不熟,不是什么亲戚。”说完,她转身,看着不远处的那块墓地,心里隐隐有些疼。
“妈咪,是谁做的啊?”平平看着许绒晓的脸色很难看,忍不住问道。
许绒晓没说话,安安小声说道:“是不是那个想泼热汤在我身上的坏阿姨?”
许绒晓一怔,她想起来许紫烟做的这些事情。
之前她没有出国的时候,许紫烟做的那些事情就已经很过分了,后来她回国,许紫烟变本加厉,不仅仅在想办法害她,更重要的是,许紫烟还妄想对平平安安下手。
之前给她过几次警告,可是许紫烟没被她给吓住,反倒更加猖狂。
许绒晓眼里的恨意更浓,伤害谁都不能伤害她的孩子!更不能伤害她已经死去的母亲。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明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罢手了。
她扭头,语气冰冷地对着看守的大爷说道:“麻烦你,帮我母亲重新安排一块墓位。”
大爷连连点头,“好的,马上就给安排。”
把这边的手续都办好了以后,许绒晓看到墓碑已经放在了新的墓位上,把鲜花放在墓碑上。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母亲年轻的时候,风姿绰约,仪态端庄,只可惜那么早就去世了。
留了许绒晓在这个世界上,被后妈欺负……
她深深地闭上眼睛,嗅着山林中的清新的空气,内心隐隐作痛。
绝对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她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