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哥来了!”杰西卡上前打招呼。
“人呢?”姜近努力适应着昏暗的光线,蓝绿色的极光妖形怪状晃来晃去。
“在后门砸酒瓶呢!我带你去!”
回答姜近的不是杰西卡,而是老板宋强。
姜近皱了皱了眉头,跟着他穿过舞池和喧闹的人群朝后门走去。
宋强指着窗外说:“看吧!玩得可开心了,说拦着都没用!”
宋强拉开门,一个啤酒瓶正在脚边开花!
燕宁和诗人一人并排坐在水泥栏杆上,你砸一个瓶子,嘻嘻嘻,我砸一个瓶子,哈哈哈,玻璃渣已经铺满了小半条走廊。
小丫头一脸兴奋,满面红云,头发也散了,笑得像个傻子。
“我怎么觉得地都在震啊!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诗人仰头大笑:“那是宇宙之神也为我们颤抖……”
……
姜近小心的踢开碎玻璃朝她走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赶紧回去了!”
她也没太反抗,却坐着摇头晃脑,姜近没耐心了,把她举起来往肩上一扛就走了。
啪!身后又一个瓶子碎了……
诗人在后面混乱的喊:“到你了!你怎么走了?……你脚呢?哎这人是谁啊?……你爸爸找你来了?”
宋强小心的走过去拍着他的肩:“对咯,你爸也找你来了,走吧儿子……明天再接着庆祝!”一边低头看着满地狼藉说:“艹!砸了有五六十个吧,我不管,明儿你TM自己收拾!”
姜近扛着燕宁经过收银台。
迎面碰上提溜着吉他盒子的杰哥。
“嗨!小碧晨是你那儿的?”
姜近点点头。
“等一下,她帐还没结呢……”收银台的女孩儿在叫。
“多少钱?”
女孩儿举了一张纸在他面前闪了一下,250!
你听听这数字!
燕宁身上背着个巴掌大的小双肩包,很柔软的白色羊皮镶咖啡边。
姜近把人往门口的沙发上一放,摘下她的小包,拿出同款的白色小钱夹,从里面抽出三张红票子递过去。
“其实她还砸了好多酒瓶子呢,照理也该赔钱的,不过刚才我们老板说了,全算在白诗人头上……”
姜近把找零随便往包里一塞,再把包带子往她脖子上一套。
弯下腰拍拍燕宁的头。
“醒醒了嘿!你得自己走回去啊!”
“听见没有?”
“给!热茶,喝下去能好一点……”
杰西卡端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过来。
姜近吩咐。
“你帮我喂她几口!”
杰西卡对他一笑,熟练的捏着燕宁的脸颊让她张开嘴,一口口把茶倒进去……又在她太阳穴上按了一会儿,背上拍了几下。
“她都喝什么了成这个样子?你推销的?”
杰西卡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委屈的说:“水果酒泡泡酒而已!主要后来和诗人又喝了点啤的……谁知道她酒量这么差……我还没敢推销红酒给她!”
她低头看看燕宁的眼睛说:“宝贝儿你好点了吗?没事!近哥带你回去…”
“抽烟!”
她掏出自己的薄荷烟递到姜近嘴里,为他点燃。
坐着的燕宁摇了几下头,眼睛开始左看右看,打了个带着酒气的饱嗝指着姜近说:“他有点像姜近!”
“行了!可以走了!”
姜近提起她的肩膀,让她站稳,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去……
第二天睁开眼的燕宁发现自己好像患了短暂性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