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吗?”曲映华说。
“反正我是看不出来!”
姜近走近她,在床尾坐下。
“文澜,我是谁?”
文澜笑,摇头,再笑,不说话。
“何必这么着急,她根本分不清!……你当然希望她分得清,这样,你的承诺就可以作废了,还不会有心里负担……”
曲映华说的很尖锐,嘴唇微微抖着,眼睛却盯着姜近。
“不过,就算她分清了,你就解放了吗?……你别忘了她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姜近低下头看着雪白的贡缎被面。
“阿姨,我没有说不负责!我会负担她所有的医疗费用直到她康复!”
“……我这么拼命赚钱,就是想把文澜送到国外最好的康复中心去治疗!”
“没那个必要!”
“国内的康复中心也很好,S市和M市的都不错!……再说,她的康复不是往精神病院一送就好了的,她需要家人,需要爱,需要陪伴!”
姜近慢慢抬起头看着她。
“那么抱歉,那些,我给不了!”
曲映华激动的挥着手,“是给不了?还是不想给?”
“随您怎么看吧,我能做到的就是现在这些!”
“你!你这么说就是想反悔……”
曲映华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以前是怎么说的?真该让你写下来……你”她的身子突然软软的向地上滑去……
姜近大惊失色,冲过去抱住她,把她放在大床上。
“阿姨!你怎么了?”
曲映华面无血色,双唇更是淡。
姜近去掐她的人中,几下过后,她胸口一动,低哼一声,慢慢睁开眼。
“药,快拿药给我,她指了指自己放在桌上的皮包。
姜近一把扯过来,极速翻了几下,找出一个花布小包,拉开拉链,里面有一盒一瓶。
“哪个?阿姨是哪个?”
“黄色,盒子……”
吃了药后,曲映华长长叹息,两行眼泪流下来,鱼尾纹也湿了,姜近不忍多看。
“阿姨,您好些了吗?”
她不说话,只是转向文澜,伸手握住她细柔的手,继续抹眼泪。
姜近退开几步坐在椅子上。
“阿姨,我不会推卸属于我的责任,但是对她,我真的不是爱恋……只是敬爱。”
曲映华胸口起伏,慢慢坐起来,紧紧瞪视着姜近。
“一年半前你怎么没这么说?因为当时你还没遇到那个漂亮小丫头对吧!”
姜近脸色也不好,习惯性的想掏烟,右手摸到了口袋又收回来,半握拳搁放在腿上。
“您记性不差,可以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样?
文澜刚清醒过来,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就把我当成了他,一时情绪激动抱着我哭,我安慰她所以才抱着她……我清楚的记得当时说的话:文澜,你别怕!我在,我会一辈子照顾你……我说的是照顾吧!您在门口的时候就该听见的……”
曲映华冷笑。
“好,咱们不急,我先来问你,他是谁?你都不敢说他的名字吗?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要不是为了救你,姜远也不会丧命!文澜也不会深受打击!”
……还有,一辈子的照顾,这样的话,你尽可以到大街上去问一问,我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认为那就是求婚!是誓言……难道当时她情况特殊就可以当做没有说过?”
“就算你不是因为爱慕而说的,难道你不能试着爱上她吗?!姜远可以,为什么你不可以?……难道她还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