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厅,叶帅正在抹嘴。
不得不说,这家餐厅的一些名贵菜肴,还真是美味无比,且上菜速度十分快,叶帅吃的津津有味,不但全部一扫而光,连四碗米饭,都给吃的干干净净。
这一幕看的朱三简直合不拢嘴吧,心里一个劲儿地在想,这叶帅到底是何物托生。
吃起来,竟比一头牛还猛!
他当然不晓得,叶帅这种人,不吃的时候,可以饿上三天三夜,吃起来的时候,能把三天的饭都给吃回来。
看到凤飞飞出来,他就大笑道:“你出来的可真是时候,吃好了吗?”
凤飞飞看着叶帅面前的盘子和碗,也是一副惊呆了的模样:“应该是我问你吃好了没有。”
叶帅嘿嘿一笑:“不错不错,我吃的再好也没有了,这朱三招待的可真是够热心,嘿,朱三哥,替我谢谢张少,有钱了,我一定回请他。”
朱三脸一黑,心里恨不得抽死这丫的。
尼玛一顿饭吃了一万多块,还特么故意装逼,真是作死啊!
只是凤飞飞在这儿,他也不敢有丝毫不敬,只能嘿嘿干笑:“不必客气,这都是小意思。”
凤飞飞却啥也没说,看了一眼叶帅,就往外走。
一离开三鼎酒店,他们就开车走人。
这时候张炉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他老爹打来的。
他坐在餐厅的包厢里,沉寂了一会儿,就喊朱三,前去皇爵国际会所。
会所顶层,张怀仁一早已经在等着自己的儿子。
他只有一个人,手上夹着一支大雪茄,神色深沉,默默地喷云吐雾。
张炉来的很快,他也没有敲门,在外兄弟跟张怀仁对讲机通话后,他就推门而入。
看到自己的儿子,他直接就问:“有线索了吗?”
张炉叹了一声:“还没。”
张怀仁目中闪过冷色:“炉儿,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你昨晚去了名人酒吧,今天又见凤二小姐,可现在已然没有线索,还不打算放弃?”
张炉神色一变:“放弃?爸,我为之努力了这么多,也等了这么久,你让我放弃?”
张怀仁声色俱厉:“炉儿,你怎么还是冥顽不灵,明日就是你弟弟的下葬之日,你非但没有给他找出凶手,却连咱们尚水堂的敌人也一忍再忍,这像话吗?”
张炉剑眉一挤,神色有些冷沉。
蓦地,他嘶声道:“爸,弟弟整日里都做的什么事儿,你心里最清楚,可以说,没有尚水堂做后盾,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你要为弟弟报仇,难道不清楚,就算杀他的人,也一定有理由杀他!”
张怀仁眼中杀机一闪,肥大的手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离桌三寸:“你是说你弟弟该死?”
张炉感觉到父亲身上传来的一股寒意和杀气,心里也蓦地一冷,连忙低头道:“爸,我不是这个意思,但……”
张怀仁一挥手:“你别给我但是了,炉儿,对付叶帅,不单单是我的意思,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意思,这在之前,我也给你提过醒,你得知道,那人的命令,是不能阳奉阴违的。”
说来说去,还是叶帅。
的确,张鼎已经死了。
现在再追究什么,都为时晚矣,但叶帅这个尚水堂的敌人却还活着。
张怀仁作为尚水堂的老大,自然不能不解决这个麻烦,更何况,在这背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物,在催促着他,他岂能无动于衷!
张炉知道那人是谁,是夏建中。
夏静的老爸,也是夏家现任的家主。
此人不但在z市地位超然,在整个西北境,也是权柄不小,更何况他家里的老爷子,更是西北境首屈一指的人物,这种人的交道,不管怎么打,从来都只有一种方式。
那就是顺从!
听他的,关系就能够维持下去,你也能够继续在这块大地上立足。
不听,那就会立即把你连根拔除!
但张炉天生是个有野心,也不愿意臣服人下的人。
夏家虽然很厉害,可是让尚水堂作枪使,他也很不乐意,所以在张怀仁决议杀掉叶帅的时候,他的想法,是拉拢叶帅。
不得不说,他是个很聪明的人物。
既然夏家的人这么看重叶帅,也把叶帅当作大敌看,那么叶帅就必然有跟夏家抗衡的资本。
自己若是能够拉到这么一个人合作,何愁尚水堂不发扬光大。
说不定,说不定还能够取代天火组织,成为西北境第一的地下势力呢!
当然,这最后一点,他是谁也没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