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谈完了,剩下的就是吃饭。
只是对这些人来说,应酬吃饭,简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儿了,他们闲谈喝了几次酒,然后就起身告辞。
凤飞飞也没挽留。
毕竟下午还有一个事儿要外出应酬,那就是张家公子张鼎之葬礼。
凤飞飞喊过王宙,让他准备花圈。
这边则叮嘱叶帅两点准时出发,然后就腾腾地登上了自己的阁楼。
叶帅点了一支烟,去了健身房。
昨晚上睡的太足了,他现在精力可谓是充沛无比,总需要做点什么来释放一下。
在健身房呆到将近两点的时候,他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就跟凤飞飞汇合。
两人驱车离开凤家,前往城郊外的九华陵园。
天色有些阴沉,乌云遮蔽,日光暗淡。
叶帅看到这天气,心里也阴阴沉沉的,总觉得这老天还真是够讽刺,你么死了一个张鼎,就这么变变脸色,老子那么多兄弟,哪一个不是为这片神州大地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
可死的时候,你特么一滴眼泪都不留!
也许老天是感念到了叶帅心中的怨气,故意要气气他,还没到陵园的时候,就已经滴起了零星的小雨。
凤飞飞更是不免感叹道:“这张鼎还真是有服气,葬礼居然下起了雨,嘿,老天爷都给他面子。"
一听此话,叶帅就更不开心了。
他闷着脸,也不说话。
车到了陵园外面,就停下来,这时候,此处已经相当热闹。
不,热闹这个词就不合适了,应该说是人多。
叶帅跟凤飞飞走入,看很多人都穿的整齐名贵,想来都是在z市比较有地位的人,而其中他还认得几个熟面孔。
其中一个就是任真,还有一个是秦中流。
此外当然少不了张炉。
甚至连成斌都来了。
进入陵园的大概有三十多人,外围还站着一圈又一圈的兄弟,起码有上百个,看来是张炉为了助阵场面,而带来的马仔。
叶帅暗暗惊呼这尚水堂的势力果然不小。
一个张鼎之死,就能够有这么多人卖面子到场。
可见尚水堂之声望。
他目光游走过来,似乎想要找寻尚水堂真正的老大,张怀仁的身影。
只是他从未见过张怀仁,也不能确定到底是谁。
而在此的大人物,纵然不少,他却没有觉得哪一个像是张怀仁。
的确,有时候人跟人虽然从未谋面,但是心中对某人,必定有一定的印象,或者是猜想,根据叶帅的了解,这些人中是没有张怀仁的。
也许他还没到!
一座陵墓前,挤满了人,撑满了伞,漫天的雨滴,却一滴也落不入这些密密麻麻的人群里。
张炉默默地看着牧师捧着圣经,在高声的朗诵着,似乎在抚慰那逝去的亡灵。
一个又一个的人,捧着花圈,走到墓碑前,小心的地放下,鞠躬。
凤飞飞是最后一个过去的。
所有礼毕之后,众人逐渐离去。
雨,下的更大了。
天地间似乎都撑起了一道道的帘子,烟雨蒙蒙,雾气腾腾。
陵园中无数的墓碑,宛若幽灵一般,在漫天雨水中,显得更是孤寂,冰冷。
凤飞飞本来也待要走,毕竟她跟这尚水堂,也没有过分的交情可讲。
但是张炉却突然喊住了她。
凤飞飞有些意外地看着张炉:“张少,还有何吩咐?”
张炉立即道:“在凤二小姐面前,怎敢说吩咐二字,只是有个请求,我想留你这身边保镖谈点事情,希望凤二小姐给个面子。”
凤飞飞一怔,看了一眼四周。
此刻不少人都已经离去,陵园内逗留的大都是尚水堂的人。
万一张炉对叶帅有杀心,那么叶帅逃出此地的几率,就很小了。
所以她稍一沉吟,然后道:“张少,叶帅是我的贴身保镖,我的周全,都靠他保护,此刻我回家里还有事儿,所以还请改日再说吧。”
张炉胆笑:“凤二小姐的周全不必担心,我会亲自派人送您回去。”
凤飞飞看着张炉目光有些冰冷,心知今日此事儿,很难作罢。
不过她是万万不能失去叶帅这个助手的。
因此就算得罪张炉,得罪尚水堂,她也在所不惜:“张少,我的周全,自然只需要我的人来保护,你的一片心意,我就心领了,叶帅,我们走!”
凤飞飞转身抬步。
可是叶帅还没动,张炉周围几十个黑衣汉子,已经形成周密的包围圈,将他给死死的围在其中。
远处,陵墓外的一些人,看到这场面,也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