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不得不承认叶帅说的极有道理。
但眼前的一幕,还是令他感到震撼,这种完全用金子堆积的财富,实在是令任何人都无法不动心。
任真到底还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平静下来,他扫了一眼拓跋和叶帅,于是问道:“有素玄珠的线索吗?”
拓跋摇摇头:“还没有。”
任真顿了一下,默默道:“黄泉既然留下大漠狂沙图,就说明这金城皇陵他肯定是来过的,这里必然留有其他线索,祭桌上没有,就肯定在这些金棺上,我们逐一查找。”
这事儿说起来容易,但要坐起来,可就很难了。
毕竟这里的棺材可是许多,逐一检查,不知道就忙碌到什么时候了,而且未必有线索。
但貌似现在也没有其他法子,而且他们有三个人,若是兵分三路的寻找,倒也可行,
因此三人彼此瞅了一眼,就开始各自寻找。
这棺材只有一排,但有几十个,大小一致,没有任何一具棺材有特殊之处,所以要宏观找出问题,是有一定困难的。
他们只有小心地观察。
拓跋从最里面开始检查,叶帅走到中间检查,任真走到那头开始检查,大概每个人检查的范围都有十个左右。
他们不但要观察这周围是石棺雕刻,还要观察两侧的石壁,是否刻有线索。
然而他们浪费了许久的时间,还是一无所获。
这令等在外面的铁柱跟秦昊都有点等不及,铁柱嚷嚷着要下去瞅瞅,秦昊却不愿意,首先他相信任真等人的能力,其次铁柱这一下去,万一也没了动静,那他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岂不是很孤独。
当然,他并非不担心几人的安危。
只可惜他的能耐有限,在水中憋气几分钟,而且还要潜游的情况下,他可做不到。
所以只能让铁柱陪着自己等。
此刻叶帅等人白忙活了一场,任真已经有些颓废:“叶帅,不是我说丧气话,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你觉得,这素玄珠还有必要找下去吗?”
叶帅沉吟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蓦地,他眼中一亮,忽然道:“你们说,这些棺材的排列,谁会是最后一代帝王?”
任真怔了一下:“你问这做什么?”
叶帅淡淡道:“若当初这素玄珠真的是落在这些西域金城皇族之手,那么我断定肯定不会随着某个人的死亡而埋葬入棺材,定是代代相传,到最后一代,才埋入其中。”
任真跟拓跋彼此忘了一眼,似乎都觉得叶帅说的有一定道理。
不过这似乎又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任真当即道:“叶帅,这哪儿有什么最后一代的问题,最后一代的帝王,肯定是还活着的,他不可能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拿着素玄珠,跳入棺材然后等死,终结这个王朝。”
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有点搞笑的意味。
叶帅却相当认真:“我觉得这个王朝除了被风暴所终结,在一定程度上,也的确是他们自己灭亡了自己。”
“哦?”
“我还记得在刚才的祭祀血池周围,那些石壁上刻着许多图画,似乎是大型祭祀,许多平民无辜被杀死,我不知道因何他们进行这祭祀,但总觉得,这活动很诡异,有点末日来临的意味,你们该知道,古代的人是迷信而愚昧的,相信天命,若是风暴注定毁城,帝王将合成平民屠尽,最后所有人也都投入血池,又或是上面的湖畔,都有可能,至于帝王自己,捧着素玄珠,躺入金棺,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儿。”
任真摸着下巴,似乎在思索叶帅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而这时候拓跋却道:“猜测古人心思,还不如直接去查看一下,最里面的,肯定是埋葬最早的,最外面的,肯定是最后的国王,我们到入口那里,看看第一个金棺,也许会有发现。”
说着,他已走过去,叶帅跟任真立即跟过去。
只是任真看到这金棺,就叹了一声:“刚刚我周遭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刻痕,貌似并没有线索。”
拓跋的目光凝重,看了许久,沉声道:“外面没有,里面未必也没有。”
叶帅眼中一亮:“正是如此。”
任真有点无语,这俩家伙,心思还对到一块儿去了,他无奈道:“那就来吧,咱们合力将棺材盖子给推开,不过我可没带黑驴蹄子,万一里面的东西还能祸害人,我想着咱们就自讨苦吃了。”
叶帅嘿嘿一笑:“我觉得这次咱们反而应该不怕,那洞口下面就是水,咱们跳下去,难道粽子还能游泳?”
此话一出,不但任真,就连拓跋,似乎也对叶帅刮目相看。
这家伙的脑子还真够管用的。
叶帅嘿嘿一下:“来吧,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