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太子认得,那是他的皇姑,无上长公主跟前得脸的嬷嬷,姓花,常干些仗势欺人的事。
花嬷嬷从院外时,看到了太子护卫,就已经愣住了。
许横夫妻自然知道太子在这儿,给魏芳凝撑腰。
但他俩个去长公主府时,却没有提。
但是花嬷嬷虽然意外,却并不害怕。
毕竟无上长公主在京上,可是横着走。
就连皇上,也要让着。
太子便就更不会放进眼里了。
所以进来之后,未语先笑道:
“哟,还真是巧,竟能在这儿碰见太子爷。太子爷万福,最近可好?老奴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太子爷了,咱们姑娘可念着太子爷呢。”
这个花嬷嬷,魏芳凝也认得。
而她嘴里的姑娘,便就是无上长公主与驸马的独女许染衣。
今年十六岁,长得如花似玉的。
关键是,这位许姑娘,对太子情有独钟。
对于这位嬷嬷,太子就显得不冷不热了。
许横夫妻给太子行了大礼。
毕竟他俩个官位太小。
太子没有理会许横夫人,只是瞅着花嬷嬷,却又先声夺人道:
“孤却没想到,皇姑姑竟然还管这种事。不会是让小人给蒙骗了吧?”
花嬷嬷面上有些尴尬。
许横夫妻怎么可能见着长公主和驸马?
不过是花嬷嬷平日里,吃了许横夫妻许多好处,现求到门上了,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就从二上寻了个借口,过来瞅瞅。
她以为,与平日里,求到她跟前的事,也不过是一样的。
花嬷嬷这种银子收得多了。
求到长公主府上的,哪一个是站住理的?
只不过这次碰上了太子。
但花嬷嬷仍是没有放在心上。
人都说狗仗人势。
这话是一点儿都不曾错的。
花嬷嬷这么些年,胆子可是大过了天,自不会将太子放在眼里。
不过是觉得麻烦些而已。
魏芳凝瞅着花嬷嬷的情绪变化,如何猜不着她在想什么?
听了太子的话,花嬷嬷面上只有一瞬间地僵,转而笑道:
“这点子事,怎么能麻烦到驸马爷和长公主殿下?太子爷可能一时不查,并不知这其中根底,或许是受了谁的欺骗,待老奴将这事细细地与太子殿下说。”
文昌侯一家子听了花嬷嬷的话,方才松了口气。
现在总算是有人能跟太子说话了。
一月、二月可是极分得清形式的。
此时瞅着花嬷嬷,明显的不高兴,却也不敢再像对文昌侯一家那样,随便斥责。
但二人对太子可是极为忠心,对花嬷嬷的不满,全挂到了脸上。
警惕地盯着花嬷嬷看。
好像那不是个嬷嬷,而是一条随时都会跳起来,给太子一口的剧毒花蛇。
魏芳凝因为事先知道这其中的干系,所以并没显现出意外来。
正是因为有长公主家撑腰,所以才会如此的胆大妄为。
可是魏远志夫妻,不有魏昭就不行了。
本来他们以为已经是胜券在握,现在突然杀出个长公主家的嬷嬷来。
太子明显气弱。
他们就有些担心起来。
尤其是褚瑜,本就有些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