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礼和梁祖的脸上都不大好看,但他们拿沈建宾、安云响没有办法,也只得听着。
争执就此停下,殿内的人神色各异。
太子闻言,但笑不语,让殿内的人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意思。
乾武帝接到手上,却是没有看,只是笑。
梁太后也没明白太子语里的深意,而是对太子递给乾武帝看,不大高兴,沉着脸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万一皇上包庇你怎么办?既然她画了,太子是要哀家派人验,反正这里又没外人,不若太子就将疤痕露出来,哀家要亲自看。”
太子没有说话,却瞅着逸王世子在笑,笑得逸王世子心下发毛。然后心下又不服气,觉得太子已经落到如此地步,理应老实呆着,竟然还一脸没事人一样。
逸王世子冷笑着说:“太子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丑事都已经被揭发出来,竟然不说羞愧地请罪,还笑得出来。”
乾武帝瞅了眼那图,说:“朕记得逸世子小的时候,十分淘气。”
逸世子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那种预感十分不好。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儿不对,现在的情形明明已经差不多要定太子的罪了。
梁太后不乐意地说:“皇上提这些个干什么?”
乾武帝将手上的约递与太监,对梁太后说:“母后看一看,就知道了。”
梁太后不解,从太监手接过纸来一看,脸色立时变了,转而却又冷笑着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人淘气都差不多,太子的伤,就不也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乾武帝起身,对着梁太后一揖,说:“那就请母后恕太子失礼吧。”
梁太后强撑着笑,说:“太子,将上衣脱下去,哀家倒要瞧一瞧是不是你。”
太子倒也大方,便就当殿脱起衣服来,在沈家的锻炼下,露肉的太子身子十分的健硕,并不似平时穿着衣服时,给人的那种文弱书样的印象。
关键是,太子身上也有伤,却并没有图画上画的那种伤。
乾武帝脸一觉,突然大喝了声:“来人,将逸世子的衣服给朕剥了。”
梁太后也跟着变也脸,喊:“哀家看谁敢!”
而逸世子终于明白,他那不好的感觉从何而来了。想要挣扎着逃跑,但安云响和沈建宾两个就不能让,这两个迅速闪到门口,将门堵住。
而平准阁毕竟是乾武帝的地盘,太监也是听乾武帝的,三下两下,便就将逸世子给按住,并将上衣给扒了下来,胸口处的疤痕,与那图纸上的一模一样。
梁礼、梁祖都愣住了,完全没有反应,不明白那画怎么会画的是逸世子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