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爵忍着身体的火热,伸手一把抓住作乱的小手:“别闹,睡觉。”
荼蘼两次主动,都被一盆冷水浇灭。只好悻悻的下来,老实的躺着睡觉。
北冥爵暗暗松口气,又暗暗吞下口水,然后默默的翻过身,对着床边的帐子睡觉。
荼蘼纳闷,难道是他前些日子夜夜做新郎累着了?肾虚了?
翌日。
荼蘼也不知道从哪儿端来一大碗药,黑乎乎的,有难闻又难看,还非逼着北冥爵喝。北冥爵闻那药都要吐了,但是在妻子的威逼下,就是毒药都要心甘情愿的喝了。
然后……
北冥爵在寒潭里坐了一宿。
一边泡着冷水,一边仰头兴叹,这女人,到底给那药里放了多大的量啊,这是要烧死自己的节奏啊。
七月七。
白天还是晴空万里,但是到了晚上就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荼蘼坐在窗前,双手拄着下巴听雨发呆。自己对北冥爵是美人计也用了,壮阳药也喝了,他为什么还是不好使呢。
“北冥爵,你是不是病了啊,有病就要治,不能掖着藏着的。”荼蘼想不通,就直接问一边看书的北冥爵。
北冥爵悠闲的翻下一页:“我没病。”
“我不信。”
“好,我有病。”
“真有病?”
“……”
北冥爵放下书:“我说没病你不信,说有病你还不信。”
荼蘼挠挠头,很苦恼。反正觉得这两天北冥爵就是怪怪的。
“对了,我们儿子都去浑天谷两天了,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乐不思蜀,要在浑天谷安家,近水楼台了?”
“这会儿……碧霄这儿应该在银河吧。”北冥爵轻描淡写一句。
“啊?”荼蘼忽的站起身:“他去银河干什么?那可是流放七公主的地方。”
“去放人呗,不然还能去干什么?看热闹啊?”北冥爵说着过来很自然的弯腰打横抱起荼蘼,轻轻给放到床上:“好了,不早了,睡吧。不养足精神,以后怎么看热闹呢。”
荼蘼对北冥爵的话完全不理解,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去银河放人,臭小子又怎么会有本事去银河放人。更不知道北冥爵说的热闹是什么。明明想很多事,也不想睡的,但是头一粘了枕头,困意立刻袭来,不知不觉就睡得云里雾里了。
北冥爵给荼蘼掖好被子,又定定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要走。不放心,伸手点上她的昏睡穴道。起身再走,还是不放心,又在床的周围下了结界,这才离开锦绣阁去找叶君。
叶君早在妖王殿等的急了,一见北冥爵姗姗来迟,不由得奚落一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真担心,你妻子的纱帐让你出不来了呢。”
北冥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儿女情长怎么了?你就是嫉妒我。”
“是,我嫉妒你。但我的嫉妒一定是暂时的。等以后一定会让你嫉妒我。”叶君酸溜溜的道。
北冥爵笑着道:“好啊,那等你妻子重生了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恩爱给我看。”
叶君重重的点点头,然后说道:“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正式反击吧。”
“嗯,七天,我们就只用七天,去推翻天帝用两千年打造的王国。”北冥爵很狂妄又笃定的说道。
这一晚,七夕。
碧霄和猴朵朵和凰纪元,三个孩子居然把银河外的结界给破了,给已经流放在银河三年之久的七公主给放了出来。
别问碧霄和凰纪元为什么会结盟,因为他俩都是聪明人,知道就算是敌人,也要公私分明。公事的时候,齐心协力,这是小小的他们也不会混淆的。
“谢谢,谢谢你们……”七公主感激的眼泪模糊了眼角,看着面前的三个孩子,言语都已经变得迟钝,除了重复谢谢,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七公主,不要谢我们。您快去找你的孩子和夫君吧。他们每时每刻都在盼着你回家。”猴朵朵拉着七公主的手,轻声的道。
七公主抹着眼泪,点点头,纵身从银河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