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太后点了点头,看了看在自己身边坐下的皇上。
夏帝也冲着太后点点头,一句话就撇清了关系,“母后,儿臣就是过来看看。”
意思是,他就是过来单纯看看,不参与,也不管这件事。
白绪安有点惶恐,着儿子也立刻恭敬拱手作揖,“参见陛下,参见战王殿下。”
夏帝意思意思的挥了挥手,“免礼。”
萧桀看了一眼后方涌进来准备拿下三三的嬷嬷和侍卫,冷冷道:“不过一个孩子,也值得太后娘娘在永和宫中大动干戈。”
低沉的气压让整个永和宫得人都觉得心中仿佛压了千斤巨石,喘息都觉得困难。
太后面色也有点尴尬,挥了挥手,让那些人都退了下去。
子契疼这个孩子她是知道的,但却从未见过子契在她面前这么生气过。
白绪安心里这个时候却是极其复杂。
“ 臣有罪,明明是一件家事,却闹到了宫里,还惹得陛下和战王殿下来看笑话。”他单膝跪地,面朝太后和夏帝。夏帝点了点头,“此事朕也听说了,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该怎么办,白丞相自己看着办便好。”停顿了一下之后便又沉声道:“ 但无论如何,平阳也是皇室中人,朕的亲妹妹
。若是平阳所言属实,那么白丞相,可得给朕一个交代。”
他再怎么想护着白家小三,但也是要分是非曲直的。
该如何,便如何。
白三三虽小,白丞相可不小,教子无方便是罪过。
白绪安点点头,“臣明白。”
平阳见皇上来了,又开始啜泣了起来,“皇兄,还请皇兄为臣妹做主!”
夏帝皱眉,却没说什么。
白三三眉宇间微有些不耐。
好吵。
手痒,想打人。
脖子上也隐约有一圈黑影缠绕。
萧桀像是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似的,又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头。
在那只大手的顺毛下,三三的情绪,三三的确心情也平和了不少。
手也没那么痒了。
白绪安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若实话实说,平阳对三三下毒,然后才导致的三三报仇……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戏剧。
可是不如实说,他又不能看着三三被冤枉。
不是不能说,而是……他着实不好开口。
“做主?”萧桀冷笑,“不知丞相夫人……哦,不对,应该是二夫人, 不知道您要做的,是哪门子的主?”
萧桀看向她,一字一句质问:“ 是你下毒谋害三三未遂,女儿栽赃三三未果,还是当年你害的三三年轻难产而亡的主?”一句话会比一句话冰冷,一个字比一个字重。
而每一个字都敲在平阳的心上。
她脸色一边,眼里浮现出一丝心虚。
“殿下在胡说什么?” 她立刻反驳,“我与殿下无冤无仇,殿下怎可污蔑于我?”
“什么?”听到这话的太后一下坐不住了一下站了起来,“ 子契,你说什么?”
夏帝也紧紧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