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立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

“转过去！不许看！”

姒月不明所以，“哥！”她眼睛紧紧盯着锦城握着那把剑的手。

血潺潺流了出来，手上，他的身上，全是血。

森森见骨，生命也在迅速流失。

她能感觉得到。

“我说了，转过去！”锦城冷冷道。

他不能让月儿看到这样的自己。

他要让月儿记住的，是以前的姒辰，是鲛国太子姒辰！

姒月已经要动手杀了司马烈，但又被锦城的话给定在了原地。

姒月紧咬着牙，最终还是听从了锦城的话，转过了身去。

她能感觉到哥哥的视死如归，也能感觉到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的痛苦。

她眼泪哗啦啦的掉，不断的把眼泪擦干。

司马烈的目光也从姒月身上收了回来，看着眼前的人面色越发惨白，他面容阴沉，心中闪过一丝恐慌和害怕，愤怒道：“锦城，不许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

锦城冷笑，用尽了力气抓住了那把剑，不让是司马烈将剑拔出去。

“司马烈，你骗我。”锦城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用月儿骗了我这么多年，月儿，根本不在你手里。”

“不过……没关系。”锦城苦涩冷笑，“如今你欠我们的，都要还回来了……你们……一个也逃不过……”他身上的金色鳞片渐渐变成暗灰色，眼珠也在渐渐失去色彩。

他声音越来越微弱，气息也越来越不稳。

“锦城！”司马烈厉声喝道，双眼通红。

姒月也再也忍不住了，立刻转身。

“司马烈，你知道，对人来说，最痛苦的……是什么吗？”锦城仿佛灌注了所有恨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嘶哑道：“便是……求而……不得……”

在说完这句话的瞬间， 锦城便将那把剑再次用力刺进了自己身体。

“刺啦——”

锦城再也没有了支撑的力气，整个人都往后倒了下去。

“锦城！！”

“哥！！”

而就在锦城身体往后坠的一瞬间，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干净的不染凡尘的小女孩儿朝他走了过来。

他又好像回到了那日的清风云淡， 让他的内心也安宁了下来。

在失去意识前，他好像真的听到了那阵清鸣好听的铃声呢……

嘴角也轻轻挽了起来。

“月儿，好好……活着……”

“锦城你不可以死！听到没有，你是我的奴隶，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死！ ”司马烈歇斯底里的疯狂怒吼。

他抱住了倒地的锦城 ，悲恸的红了眼，跟疯了一样不停摇晃着已经的断了气的锦城。

而原本的尸体， 却忽然化作了一片金尘，消失了原地。

这一切的发生都让姒月猝不及防。

“哥哥！”怎么会这样……

她怒目瞪着司马烈，“司马烈，我杀了你！ ”

她手中长剑出鞘，周身灵气暴涨，飞身便刺向了是司马烈！

司马烈凶狠阴鸷的目光缓缓看向了姒月。如恶魔般的声音沉沉响起：“他死了，那，你便去，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