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教室里,前面稀稀拉拉只坐了几个学生,并且大都是女生,以汤米特为首的男生一个也不在。
教室后头三排旁听席,倒是挤挤挨挨坐无虚席,低级班来蹭课的学生都十分期待的盯着教室大门。
赵媤夹着教具只瞥了一眼,神色从容的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前面空位子不坐,都挤后面干什么?来来,先把前面坐满了。”
赵媤可不是那种苦口婆心保姆式的老师,学习是你的事,讲课才是她的事情,哪怕教室里只有一个人,她也会把该讲的课程讲完。
至于不来的,实在抱歉,她可没有惯着别人的习惯,爱来不来,不来拉倒。
蹭课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往前面坐。
这帮胆小鬼,媤媤姐姐都不怕,他们怕什么,洛森杰第一个站起来,挑了一张自己喜欢的最靠前的位置,就这么大刺刺的坐下了。
见有人先动了,有几位同学略一犹豫,也坐到了前排,毕竟后排的位置只有椅子没有桌子,坐着听听课倒也无妨,只是做起笔记来,本子摊在膝盖上,写起来就没那么方便。
前排有桌有椅,并且也不像坐在后排那么拥挤,黑板上的字也看得更清楚。
剩下的同学也赶紧起身,就近坐到剩下的空位上。
凡事都是法不责众,既然大伙多做了,也没道理最后会责罚自己。
很快,前面所有的位置都坐满了,剩下的犹犹豫豫,没来得及占位的同学后悔自己行动慢了。
待所有人全部坐定赵媤开始讲课,“首先给大家讲一讲……”
赵媤每次的上课方式都不一样,每一节课都让同学们觉得惊奇,坐在别人的位置上,稍稍有些忐忑不安的学生们,很快被新奇的上课内容给吸引了注意,一颗不安定的心,慢慢的平稳下来。
课时过了大半,以汤米特为首的学生,在操场上疯玩够了回来了,汤米特头上流着晶莹的汗水,心情十分的畅快。
癔想着待会儿进到教室,赵媤跳脚的神情。
“汤米特,”一位同学追了上来,胳膊很自然的搭上他的肩膀,“班主任老师会不会臭骂我们一顿,然后不许大伙进教室?”
这个课是大着胆子逃了,玩也玩得十分的畅快,可到了该面对的时候,心里还是怕怕,特别是这个新来的班主任,做起事情来总是不按牌理出牌。
人都是这样,对既定的事物,哪怕是害怕,也知道自己会受到多大的惩罚,心里提前有个章程,并且也能做好提前的应对。
对自己一无所知的事情,总会多一份恐惧,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汤米特嫌弃的抖开他的胳膊,“怕什么?还能把咱吃了不成?”
说着斜眼看了看这位同学,“若是害怕的话,不要跟着我们一道好了,你先回家,明天就给班主任说你生病了。”
汤米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讥笑。
这位同学也是因为害怕,才悄悄的问上一声,没想到却落了一场讥讽。
可是汤米特一向是班级里最大的刺头,就连老师都忍让他三分,当然了,新来的班主任除外。
自己只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虽然家中也是贵族,不过是最末流的那种小贵族,汤米特提议大家出去玩,虽说心中不太乐意,可是也拗不过汤米特。
被汤米特讥讽了一回,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生气,不仅不敢摆在脸上,还十分谄媚的笑了笑,“哪能啊,我就是有点担心,这个新班主任不按套路出牌,不知道会不会想出什么新法子来惩罚我们。”
其他同学不是汤米特,虽说胆子比适才那位同学大了一点点,对上不按套路出牌的赵媤,也是心有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