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倒底怎么了?
某鱼也想问刚刚倒底发生了什么?
鱼都惊了。
真没想到你们人类这么说玩。
她不是一直想要送元春进宫的吗?
她不是一直很宝贝元春的吗?
某鱼拿着汤勺,歪头看着王夫人,突然想到了她可能电错了人......
“大姐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太太要拿汤浇大姐姐?”贾琏看着面前的混乱,一脸迷茫的转头看自家老娘。
张氏:“......”她也挺想知道的。
难道今天那栽赃的事情不是她婆婆的本意?婆婆是在惩罚元春拿着个破镯子出来栽赃的举动?
不过就算是如此,也不能这么惩罚一个姑娘家呀。
幸好这汤是大厨房做的,再加上离的远,现在也不过是温热,这要是小厨房做的,那脸皮子怕是要不得了。
元春出了这样的丑,这顿饭自然是不能再吃了。再加上汤碗虽然大半都洒在了元春身上,可也有不少溅到了饭桌上以及其他人身上,于是所有人都退出去换衣服然后再回来了。
就在众人换衣服的时候,这饭桌上的事情,以风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盖过了之前那件不知道到底是谁偷盗的事情,迅速成为荣国府最新的流言和话题。
当然了,世人都知道想要压下一个流言最好的方法就是换上一个更大更新的流言。
镯子被掉包后,贾母又想到了旁的事情,准备在晚膳后罚张氏撵唐嬷嬷,现在贾母去换了件衣服出来后,这种心情就更迫切了。
让人撤了饭菜将偏厅收拾出来,贾母一脸阴郁的坐在中间的榻上。
扫了一眼张氏和王夫人,又看了一眼凑到一起小声说话的贾琏和某鱼,贾母想到唯独不见的元春,心里一片阴霾,先说了之前在院子里周瑞家和某鱼的争执,然后又扬声说道,“将周瑞家的和唐嬷嬷都叫上来。”
某鱼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周瑞家的,又看了一眼偏厅,心中暗忖:
这难道就是——士为知已者屎的节奏?
她二叔每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都让楼依想到了以后她二叔胖揍宝玉的情节。
可惜了,她二叔命不好,没个以老卖老的祖母。也因此他挨打的时候,无论是他媳妇还是他娘都没来梨香院撒泼。
当然了,说起祖母楼依也觉得她爹也特么挺搞笑的。
一边挨打一边喊老太太,开始的时候,楼依还以为是在喊贾母这个她爹的亲娘,后来才发现是在喊她爹的爹的亲娘......
然而,楼依只能说,您二位都没有未来的宝玉有人缘。宝玉挨打可有人救场,您二位挨打,这梨香院里可没人会顶着贾代善的风去作案。
楼依兴奋的手舞足蹈,贾代善对面站着的柳郡见了不由满脸的黑线。
幸好二姑娘才几个月大,不然高兴成这样,还以为她多高兴见到亲爹和亲二叔挨打呢。
一会儿的功夫,贾赦和贾政兄弟俩都愁眉苦脸的进了梨香院。
那脸上的苦大仇森,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就让楼依想要问候一下这俩兄弟的□□花有没有事?
看起来,真的像是被人蹂.躏过似的。
啊啊的叫了两声,楼依用小胖爪子拍拍贾代善的脸,贾代善抱着楼依将她爹和她二叔指给她认。
楼依也似模似样的在贾代善的期待下,啊啊了两声做为回应。
贾赦撇了撇嘴,“您每次都要跟这丫头介绍一回,她没记住我都记住了。”
贾代善听到大儿子这话,一个砚台就飞了出去。贾赦往旁边一跳,对着他爹哇哇大叫,“这可是前朝香墨砚,祖传的呀。”
“呸,这是你祖父跟着太.祖那会儿抢的。”他们老贾家这才起来多少年,哪来的祖传之物。
要说祖传之物,也是当年被送到当铺换了十个铜板的锄头了。
那锄头锈得不成样子,要不是当初贾家人脸皮厚,软硬兼施的非要让人家当铺收下,估计丢大街上都没人捡呢。
想到这里,贾代善看着两个儿子的眼神就越发的不善了。
“世人都说富不过三代。咱们家好不容易挣下的这点家底,万不能让你们兄弟俩败活没了。老二,你没有爵位,将来一切都得靠你自己挣。要么你就等我死的时候,给你求道恩旨,咱们不花钱也能捐到官。”
贾代善早年的时候经常带兵出征,因着战场无眼,天知道哪一次就回不来了。所以贾代善一早就写好了袭爵的折子。
那上面不但有请求贾赦袭爵的申请,也有恳请皇帝看在他生出这么个蠢儿子也不容易的份上,给贾政一个恩旨的请求。
哪成想一直到现在,贾代善早年写的折子都不需要有多大的改动呢。
贾政听到他爹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再次回了他爹一句标准的台词,“儿子惶恐,定当考取功名,不坠祖宗荣光。”
贾代善抽了一下嘴角,对于这话他非常的怀疑。
他上个月将贾政做的文章拿出去请人看了。当时人家看到这文章的时候,还对着贾代善好一顿夸,只是夸的内容让贾代善不太满意。
因为那些人都以为贾政的文章是贾珠做的。他们夸贾代善的孙子小小年纪,文采出众。虽有些欠火候,但考上秀才仍是有八分的把握滴。
这个时代的科举,一共分四个档,依次分别是童生,秀才,举人,进士。
秀才在哪一个档呢?
正数第二,倒数第三。
呵呵~
也因此贾代善在听到儿子考秀才还差火候时,便已经对这个儿子绝望了。
但在华国,没有哪个家长不期盼着奇迹的。
于是行武发家的贾代善便只能选择他们这种人家最擅长的方法来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