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在猜想,他究竟为什么会那样对她,又觉得她实在是想的太多了,忐忐忑忑,心里不安。
卧室门开了,她躲闪着目光,几乎不敢去看卧室那个方向,轮椅滑动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而近,她的身体随着那声音的逼近也越坐越直。
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张开了,用她全身上下的所有感官去感受他的到来,心,说不慌乱是假的。
“梨落——”他轻轻唤了一声,磁性宛如大提琴的声音就那么轻轻的如一片羽毛般挠了一下她的心尖,痒痒的,却很醉人。
“嗯?”江梨落红着脸,抬起头来。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衣冠楚楚的来到她面前,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之所以谢谢你,是因为你让我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江梨落娇躯猛震,几乎要掩面而逃,这话让她无地自容,他是她的大伯,她却在浴室里和他有了亲密接触,还让他有了反应,他这话,是在嘲讽她吧。
她别过头,羞愤的说:“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了。”
“不,梨落,对不起,是我刚才冒犯你,但是,若不是刚才的情不自禁,我还不知道我那里已经好了。”秦峥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有几分羞涩,几分兴奋,一点儿都不像他平时儒雅淡然的样子。
嘎?
江梨落心脏漏掉了几拍,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嘴巴动了动,终于憋出几个字:“什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的按摩真的很管用,不仅让我的双腿有了知觉,还让我恢复了男性功能。”秦峥滑着轮椅来到她身边,伸出手,将她手紧紧握住。
江梨落被这种暧昧又尴尬的气氛包裹着,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慌乱的挣开他的手,抓了她的包,几乎要落荒而逃。
秦峥在她身后叹息:“你明天还会来吗?”
听到这话,她停住脚步,理智告诉她,这里已经不能来了,她和秦峥关系已经不像最初那么纯粹,他们的身份地位又是那么的尴尬,继续来往,不知道要有什么未知的事情发生。
可情感上,她又怜惜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孤独的坐在轮椅上,有腿不能走,身为残废的日子里,会遭受多少鄙视,冷漠,会有多么孤寂难耐,如果她的按摩真的起了作用,那么,就这么决绝离开,是一种不负责任,也让她不忍心。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低下头,低声说了句:“明天我还会来,直到给你按摩好了为止。”说完,她便逃也似的奔出门外。
看着紧闭的防盗门隔绝了他的视线,秦峥眸中精光闪过,唇边一抹罂粟花瓣灿烂的微笑缓缓绽放,一抬腿,从轮椅上站起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沙发旁,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