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落环抱着双臂,冷笑道:“反正我也就是一没有脸面的破落户,也不怕丢脸什么的,别拿这个来吓唬我。”
江梨繁忍气吞声这么久,就是为了从她这里弄到钱,若不然,早就开始大呼小叫的骂她了。
她忍了又忍,还是小声商量:“姐姐,你看能不能借给我十几万,我最近手头紧”
“不能。”江梨落断然拒绝:“和你老子要去。”
“爸爸把那些钱,都,都赔了,谁知道现在生意那么不好做,前段时间不知怎的,有家公司总是针对爸爸的公司,硬是给挤兑垮了”江梨繁支支吾吾的说出了江胜缺钱的根本原因。
江梨落一怔,有家公司?江胜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脸面的权贵不屑于整他,没本事的庸人也整不了他,他拿到手的一千万对于那些做大生意的人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到底是谁在整他呢?难道是秦峥?
如果真的是秦峥,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父亲卖了她母亲的骨灰的?或者不知道这件事,为她出头是因为江胜对她不好?
她在那儿愣神儿,江梨繁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约得那个金龟男快要到了,可不能被他看到她在和江梨落要钱。
“江梨落,你到底给不给借钱?”江梨繁低声咆哮着,眼底全是不耐烦的神色,瞧吧,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不给。”江梨落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要离去,和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可没走两步,又被跟着跑过来的江梨繁拽住胳膊,她的脸色有些狰狞:“江梨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才我可是看到你和另外一个男人从同一间包间里走出来了,你说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卖给秦家,他们会不会感谢我?”
江梨落眯着眼,说实在的,她真的怕江梨繁把这件事说出去,可她怕的是被秦峥知道,江梨繁不知道她和秦峥的关系,所以,这个威胁不成立。
她冷笑:“你真是孤陋寡闻,你难道不知道秦家要垮台了吗?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会顾得上我?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前几天我和秦远离婚了,我是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没有分到,和我要钱,真不如继续吊你的金龟婿,或许,你今天的运气比较好呢?”
说完,她痞痞的笑了笑,伸出手往目瞪口呆的江梨繁脸上拍了拍,然后用纸巾擦了擦手,从容不迫的离开了。
这段时间整天就忙着吊金龟婿了,倒忘了前段时间新闻了似乎说过秦氏企业遇到了麻烦,这么说,是破产了?
还有,江梨落居然和秦远离了婚,啊啊啊,这个消息够惊悚的,待会儿吃完饭,她一定得回去和爸爸说说。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一个大腹便便,头顶头发脱光的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娉婷婀娜的江梨繁,咧开嘴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请问是江梨繁小姐吗?我见过你的照片,本人真是比照片还要美上十倍啊。”中年男人手脚不很规矩,说话中间就动手动脚,大掌揽上她的纤腰,还不停的上下摩挲着揩油。
江梨繁隐忍着怒火,听介绍人说,这个谢顶的男人很有钱,是搞地产生意的,出手又阔绰,只要把他哄高兴了,钱什么的,不用发愁。
“张老板,您真会说话。”江梨繁将眼底的厌恶压下去,低下头,做出一副娇羞无限的样子。
“呵呵呵”张老板开怀大笑,大掌游梭到她的臀部,用力捏了一把,笑得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了。
江梨落从身后的落地窗户里看到了被揩油的江梨繁,不敢苟同的皱皱眉头,江梨繁真是越来越没眼光了,居然沦落到同鸡一样的地步,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王姓秘书脾气倒是不错,江梨落驻足和江梨繁交谈,他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只是把车停到了咖啡厅的门口,等她走过来。
两人一路零交流,快要到城郊的时候,照例,王秘书递给江梨落一个黑色的眼罩,这是惯例,怕她记了路找过来。
江梨落熟稔的把眼罩戴上,靠在车后座上,闭着眼睛想事情,真是有趣,既然是交易,就算她看到了那个那人的真容,因为有协议,她也不会说出去,为何还要做的如此既神秘,连那座神秘的别墅都不让她知道在哪儿?
汽车走着走着,忽的一阵颠簸,每次路上都会有这样一段,她仔细思索了一下,当初她就是因为看到秦远和别的女人在家里厮混,才漫无目的的乱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然后被打晕了丢入那个神秘男人的别墅中,发生了那样惨痛的事情,有了他们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