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身来,嘲讽的笑了声,“还是好好顾着你自己吧。”
我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嗒嗒的响,秦尉在身后发出痛苦的声音。
转了个弯直到他看不见了我才停下来,痛苦的揉了揉额头。
刚才撞的那一下可以说是两败俱伤,脑袋里现在还是嗡嗡直响。
想着秦尉说的话,我跟司少臻真的很多天没有联系了,他也没有让任何人找我,也不担心我在外面发生什么。
或许,他正忙着跟施凝珊的婚事吧,早就把我忘了,哪里来的时间管我。
人呐,不该自作多情。苦的是自己,白白让别人看笑话。
叹息了一声,我拖着步子就回到了病房。
或许是那天把秦尉给弄狠了,他接连几天都没见人,消失无影,也没有礼物再送过来。
我提着的心才放下来,以为能过几天安静的日子,没想到,司少臻却来了。
这天我刚提着晚饭,保温盒里的汤还热乎的,想着明天该给母亲换口味了。一进门,我整个人就僵硬了,从脊梁骨一直冷到脚心。
那个黑色挺拔的身影,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黑色的眼眸好像要把人吞噬进去。我的心脏仿佛一瞬间就静止了。
司…我几欲出声喊出那三个字,但是理智还是让我平静下来,我调整好情绪,只见母亲坐在床上盯着被子一动不动,气氛冷到极点。
“你…你来干什么?”及时压制住了自己颤抖的声音,我换成冷漠的态度。
“我为什么不能来?”司少臻邪魅的扬起嘴角,语气里满是不满,不熟悉的人会以为他这是在撒娇,其实,我知道,他只有被惹怒的时候才会这样。
我走进去,把手里的晚饭递到母亲手上,声音带了点儿哀求的味道:“出来说。”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跟随着我的步伐走出了病房。
拐了好几个弯,直到走到一个小角落里,远的不能再远,母亲绝对听不到了我才停下来。
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尽可能的在拖延时间。
“怎么,几天没见,看到我很惊讶?是不是以为可以就此逃离我了?”司少臻戏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脊背上都能感受到寒气直冒,我咬咬牙转过身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这是我思念了许久的人啊,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无一不是我熟悉的样子。
其实这些天,我一直梦见他,梦见他温柔的親我,温柔地陪我吃早饭,梦见他穿着西装办公的样子。
其实我从没忘掉他。
也忘不掉他。
看见思念的人就站在眼前,他的气息就包裹着我,我感觉像是在梦里一般,眼前眩晕起来。
明明想扑进他怀里,诉说自己的委屈,倾诉母亲的病情,抱怨秦尉的作为,想在他怀里痛哭流涕,把所有隐忍不发的情绪都说给他听,然后撒娇着让他安慰自己。
明明知道这不可能。
眼前的这个男人,从上次起,就已经不相信自己了吧。
强忍住心头的思念,我开口回答他“司总日理万机,婚礼的事应该有一大堆要忙的吧?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司少臻一拳擦过我的耳边打在墙上。
我愣了一会儿,他的身体离我更近了一步,几乎就要贴上来,我的脸正对着他的胸膛,他的气息和温度慢慢的透过身体传过来。
“怎么?司总这是恼羞成怒了?”我眨巴几下眼睛,巧笑嫣然的看着他。
闻到耳边一股腥鲜的味道。
他流血了。
心里又是一抽,我定了定心神,听着他在耳边发出粗重的的呼吸。
这是发怒的前奏。
“苏念白,你倒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久久,他才轻轻吐出这一句。
我不解,却没立即问他,静静的,等待他开口。
“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他的声音自带怒火,我闻言偏过头不去看他,忍住眼里的泪水。
不是我不打算回去,是我回不去了。
见我不说话,他又轻轻的嗤笑一声,在浓稠的夜色里显得十分落寞。
“那个姓秦的男人,就那么,让你舍不得吗?”他咬牙切齿的在耳边说出这句话,我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