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没有啊,清淡点好,我挺喜欢的,你没看见我每天吃多少。”我笑着又舀了一勺粥,大口的往嘴里塞。
司少臻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不用迁就我,我们不用吃的一样。”
我委屈的皱着脸,糯糯的说道:“可是也想跟你吃一样的。”
司少臻无话可说了,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温柔的说道:“等我好了,陪你去吃小龙虾?”
“好!”我一听到喜欢的,马上兴奋起来,说完又意识到司少臻还在一边,就缩了缩脖子,又重新说了句:“好。”
司少臻笑的更甜了。
饭毕,司少臻就坐在病床上一边处理公司的文件,一边开视频会议,他戴着耳机,看着手里的文件,时不时抬起头看看电脑里的画面,神情认真而专注。
因为头发被剃掉,我起初还担心他会因此有阴影,但是司少臻果然比我想的坚强太多。
当我思忖着给他买顶帽子,问他喜欢什么样的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为什么要戴帽子。
我一下子就被他噎住了。
看来是我担心过多了。
即使是这种造型,司少臻也是好看的,气场依然摄人,没有半分改变,
我无事可做,就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这个病房早就被管家布置的如同他的小办公室一样,设备齐全。
“你还去工作吗?”
我听见司少臻的声音恍惚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是在跟我说话。
司少臻的会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他摘了耳机,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文件,柔和的光线打到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却突然出现风花雪月这个词。
“不去了,我准备明天就辞了。”我从书里抬头,回答道。
已经有五天没有去过酒吧了,除了之前娜娜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我也没有跟酒吧说一声,说起来,这件事我做的很不妥当,但是当时情势所逼,后来又一直待在司少臻这里,忘了这件事。
现在想起来,酒吧恐怕已经把我辞退了吧,一个请假这么久没有出现的员工,还没有半点解释,要是换做我也肯定不想再接纳这个员工了。
其实还是有点可惜的,在酒吧的日子,可以说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唯一宁静的日子。
“嗯,我也不大想你在那里工作,酒吧毕竟太乱了,夜班对身体也不好。”司少臻从文件里抬头来看着我。
我心里默默腹诽,还不是让你逼的吗?但是也只是想想,这种话,我还是不敢说的。
“你想工作的话我就帮你找一份轻松的工作,你只需要打发打发时间就行了,不想工作的话,我也养的起你。”司少臻风轻云淡的说,然后又埋头继续看文件。
我噎了噎,他那句“我也养得起你”在我脑子里不停的回荡,弄的我脸也烧了起来。
“我想,学做翻译。”我犹豫着,小心翼翼的盯着司少臻,说出这句话。
司少臻脸色有微微的变化,眼神也缩了缩,转过头来一脸沉重的看着我,转而疑惑的问道:“你想学做翻译?”
我点点头,非常坚决。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司少臻的脸色又缓和下来,变得平静无澜,我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
其实这个念头也是这几天冒出来的,司少臻受伤以后,我能清晰的记起自己那种无助的感觉,我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如果我做他的翻译,也能成为他的助力,帮帮他,不至于只能这样看着,孤立无援。
但是这些话,我总不能说给他听啊。
“因为大学的时候学的是英语,没有读完,想圆一下这个梦想。”我低声回答,把头低了下去。
应该,不会被他看出来吧。
“我知道了。”司少臻长久之后才这样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继续看文件。
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解的看着他,但是看见他认真工作的样子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第二天我要去辞职,因为毕竟是我的错,不能打个电话了事,我准备亲自过去一趟。
“我让管家和你一起。”临出门前,司少臻还是很不放心。
“我一个人可以了。”我背了包,换上高跟鞋,回过头对着坐在床上的他说。
“我不放心,现在外面很乱,你的身份随时可能被扒出来。”司少臻皱着眉头说道。
我笑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安慰道:“不会的,我会小心的,这几天我也出去了几回,不是没事吗?再说他们想要知道的是你的情况,我就算跟你也关系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放心。”
这几天司少臻的事情愈演愈烈,司少臻已经责令一批媒体放出了风声,说他身体没什么大碍,放出那些事只是讹传,只需要一段时间,他就会回公司处理事情。
但是还是有一部分声音在恶意诋毁司氏,而且愈演愈烈,证据也被一件件摆出来,放出那个跳楼的民工死前亲笔写的一封信,痛骂了司氏拖欠工资,逼的他跳楼。
信的内容说的真真切切,任何人看了都会信上几分,所以才让司少臻更加焦头烂额,那些媒体明显是背后有人撑腰,才敢这么放肆,不然也不敢做出这种事直接跟司少臻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