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觉自己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哭腔,声音也变得黏黏腻腻,活像撒娇。
司少臻笑了笑,说道:“怎么还哭了?”边说嘴也没闲下来,一根柔软的舌头顺着我的耳垂一路啃咬到脖子。
我整个人绷的紧紧的,感觉脑子里那根弦可能随时会断掉。
“少臻…医生说,你不能…不能剧烈运动的…”我轻声的说。
“什么?”司少臻停了下来,俯身在正上方,紧紧的盯着我。
我咬着嘴唇,回不上话。
司少臻却轻笑了一声,声音清脆好听,落在黑夜里,像玉珠一样。
转瞬,他就从我身上翻了下去,把我翻了个面,直对着他的脸。
我知道自己找的这个借口真的是烂极了。
“少臻…”我惶惑的咬着嘴唇,喊着他的名字。
司少臻的手指头轻轻的划过我的鼻尖,用他磁性的声音低声说:“傻瓜,面对我,不喜欢的时候就说出来,好吗?”
一股甘甜的清泉流过心田。
不喜欢就说出来?这是,司少臻对我说的话吗?
他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喜欢,可以说出来,他会改吗?
我对着司少臻眨眨眼睛,不解的看着他,他只是轻轻一笑,然后把我搂进他怀里。
我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还能感受到他下巴上的胡茬感,刺刺的,但是又非常温暖。
“睡吧。”司少臻的声音在头顶响着,一个口勿便落在我的头发上。
“晚安。”
这一夜我睡的很沉,很舒服,整个人都是蜷着的,缩在司少臻怀里。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我正撑着手爬起来,司少臻就推门而入,手上提着早点。
“早,昨晚睡的怎么样?”司少臻微笑着把早点放在桌子上:“这是管家做的,刚送过来,快起床吃饭吧。”
我脸上一红,想起昨天晚上,低着头糯糯的“嗯”了一声。
就听见司少臻一声轻笑。
我急忙奔进厕所,甚是狼狈。
在医院待了几天,自从那晚以后,司少臻体会到两个人住的好处,不愿意再让我每晚回去,于是找了个借口把我留下来。
外界的状况越来越焦灼,不知道谁做的梗,司少臻公司以前的一些烂账被翻出来说事,一时间所有的舆论矛头都指向他,对于他很不利。
我心急如焚的时候,自然是有人云淡风轻的。
司少臻只有悠闲的每日处理工作,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动作,我说什么他也只是淡淡的一声“你不用操心”。
可是这个时候,不是我想不操心就能真的做到的。
周二的时候,司少臻如常出院。
虽然很不放心,但是家里有威尔逊医生,杨医生也答应会按时来检查,让我的心稍稍放下了许多。
车子避过媒体,隐秘的开回了司家的宅子,重新跟少臻一起回这个地方,感觉很不一样。
“累不累?”司少臻从背后把我抱住,轻声在耳边问道。
我轻笑着推开他,反身勾住他的脖子:“哪儿有那么娇弱,应该我问你才对,身体还吃得消吗?”
医生特意嘱咐过,司少臻的身体还差,不能过度劳累,他在医院里头每天那种长度的工作时间,杨医生就已经提过一次了,现在我更是时时刻刻盯着他,生怕他出事。
“我没事,公司的事情还等着我去处理,明天我必须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司少臻揉揉眉心,颇为痛苦的说道。
已经在大众视野里消失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了,司少臻再不出现公司可能就真的难以维持下去了。
心里被触动了一下,我伸出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轻声问:“下午在家休息?”
“Kitty要过来给我送文件,明天我要出现,也必须得有个解释,公关方面也得做好。”司少臻摇了摇头说道。
“我陪你?”我试探性的问。
司少臻侧眼瞥了我一眼,轻轻的点点头。
才刚到家把东西收拾好,管家从小区里头把我的东西搬过来,我也算是稀里糊涂的住回了这里,不过小区房子还在,那毕竟是我住过的,我不想荒废,司少臻也是这个想法。
吃过午饭就马不停蹄的工作,司少臻在书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翻阅着文件,我站在一边,在适当的时候给他递杯水,按摩按摩。
“司总,那个女人我们已经安顿好了,她已经答应了出庭作证。”Kitty画着浓妆,站的笔直,一边拿着文件一边跟少臻汇报。
“公关已经放出了您要重新回公司的消息,那件事的幕后我们也已经查到,跟您料的一模一样。”Kitty正汇报着,眼神往我身上扫了扫。
我眼皮跳了跳,不解的看向司少臻。
司少臻也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点点头让Kitty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