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我,随即点了点头。
微风吹过湖边,泛起涟漪阵阵,身上一凉,我担忧的看着还在水里泡着的小家伙,心想:泡了多久了?会不会感冒啊?
司少臻给了保镖一个眼神,然后就有人过去同小家伙说了些什么,之后他便乖乖上岸了。
平安被带去换衣服,我的心放下来,继续百无聊赖的喝着饮料,身边的人突然没了声响。
我斜眼看他,司少臻正襟危坐,正思量的神色盯着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眼神蓦然撞上,司少臻收回心神坐好。
我被弄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瞥他,司少臻没有任何表示。
他刚才,干嘛看着我?想干什么?
“司——”
“那个纪言你对他了解多少?”
“什么?”我的话蓦然被他打断,又听他抛出了一个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我惊讶不解的站起身来看着他:“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你先告诉我,你对那个纪言,了解多少?”司少臻抬眼看着我,逼问道。
我心下不解,他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先回答我,我再告诉你。”司少臻笃定认真的回答道。
我疑惑的看着他,迟疑的诺诺答道:“算了解,纪言是个很温和的人。”
“温和?哼!”司少臻轻蔑的轻哼一声,然后继续说道:“你了解他的真实面目吗?”
“司少臻,虽然我喜欢你,但是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侮辱我的朋友,你想说什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不用藏着掖着。”我放下手里的饮料,在桌上磕出极大的一声响。
我定定的看着他,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司少臻打量的看着我,眉头蹙起来。
我不解,他却忽然笑了起来,勾了嘴角,这幅样子像极了在商场上算计对手的样子,我捏紧拳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不是不可以告诉你。”他慢悠悠的道:“你知道五年前那片工地上为什么会爆炸吗?”
我愣住,心“咯噔”一声沉下去,脑袋里嗡嗡的响。
五年前工地爆炸…
就是因为那件事,我跟他才分开五年,他现在才会连我都记不清楚。
难道他早已经查清楚五年前的始末?
我艰难的开口问道:“跟纪言…有什么…关系?”
“那片工地的督查是纪家,还有,出事当天,有人看见纪言的车在附近出没过。”司少臻慢悠悠的盯着我的脸说道。
我慌乱的不行,心口不停的发颤,根本无法镇定下来,我反手握住自己发颤的手,盯着他问道:“仅凭这些你没办法说就是他做的,如果是有人诬陷他,想挑拨两家关系呢?”
商场上瞬息万变,一个不经意的心思很有可能改变未来的很多局面,纪家虽然不大,但是也属于司氏的范围,如果两家产生嫌隙,后续影响是很大的。
我定定的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司少臻敛起笑容,严肃的看着我:“如果,我有五年前纪家跟苏茉严密来往的证据呢?”
回去的路上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我是因为震惊的懒得开口,司少臻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我。
纪家跟苏茉…
我认识纪言五六年了,对他的品性不说十分了解但也是有七八分知晓的。
我不愿意相信,那个穿着白衬衫,沉默寡言,谈起纪念生就会笑,一直对纪念生宠溺的男生会是那样的人。
可是,在这件事上,司少臻也没理由骗我。
他昨晚对我的沉默,也是因为当时没办法对我启齿吗?
还是…他没有彻底相信我…
如果是第一个,勉强可以说是他照顾我的心情,或者说,他对我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亲密信任,他不确定我会站在哪一边。
如果是后者…
他在担心我会把一切透露给纪家。
可是为什么,现在又愿意告诉我了呢。
我揉着脑袋,不愿意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心实在太难揣测,我宁愿相信,他只是在犹疑之下选择了信任我。
“少爷,夫人,小少爷,你们回来了?”
管家在车窗外带着一群佣人恭迎着,草地上呼啦啦站了一堆人,不乏司少臻的保镖,在哪儿都俨然一副护主的样子。
我头疼的下车,兴致缺缺,心情差到了极点。
今天的游玩一点儿也不惊喜,对我来说,甚至算是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