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运的,分明是平安的衣服和玩具。
枉我刚才还在想晚点去接儿子让他们多相处,他这边却不顾我的感受直接把儿子接过去。
只有我在乎他会不会失落,他就半分不会顾及我的感受。
“夫人您不要动怒,少爷也是忘记了以前那些事。”江远尴尬的解释着。
是啊,一句忘了就可以解释一切,不记得就可以不在乎,不在乎就可以不顾及。
我转身对身后的保镖下命令道:“去公司。”
“夫人,夫人!”江远在身后追着,我冷冷的回头看着他问道:“还有什么事?”
江远也是跟过我一段时间的,刚回来的时候,他还会提醒我,站在我这边。
“少爷其实也不想跟夫人吵架,那天回公司少爷就发了一通大火,这几天少爷也不好受,我觉得少爷心底事在乎夫人的。”江远神情黯淡的说道。
他发火?
我以为他一点也不在意,直接就搬出去了,那么决绝。
但是…
“在乎我他会这样一声不吭的就把平安接走招呼也不打一声?”我嘲讽的反问道。
“少爷他只是要强,拉不下面子来道歉,把小少爷接过去也是想夫人能去看他,这几天少爷不眠不休的工作病了也不肯看医生。”
我立刻惊讶的反问:“他病了?”
才几天不见,他怎么就病了,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好的,以前整晚都不睡也不会有事的。
“少爷也是普通人,这五年身体已经坏了很多,回道中国身体已经出了好几次毛病,少爷又不重视,没日没夜的忙,现在也只有夫人能劝少爷了。”江远恳求道。
他回国以后身体就不好?
可是,我怎么没有发现?
平安病的时候他还熬夜工作照顾我们。
我深深地望了一眼江远,平静的道:“我知道了。”
这个男人,就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的吗?
到了公司,一群人都投以探究的目光,看来司少臻跟我冷战的事情已经几乎天下皆知了。
他做的真的是很好!
办公室门口,Kitty正在认真的对着电脑工作,抬头一看见我过来就张开嘴准备喊,我急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这才坐下,秒懂的指了指办公室,我对她示以微笑,然后整理了呼吸,淡然的走了进去。
办公室一如既往的整洁,茶几上海放了几份文献,看上去是历史类的,看来最近在做相关的工作。
司少臻坐在椅子上,正在看着电脑,出奇的戴着眼镜,看上去儒雅的像个历史研究工作者。
他的手边,还放着那个属于我们的杯子,热气腾腾的冒着白雾。
他的脸色正常,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
江远不是说他病了吗?
我正疑惑着,那头司少臻清了清嗓子,眼睛盯着电脑头也没抬道:“Kitty,打电话给江远问他小少爷的东西搬过来没有。”
看来挺忙的啊。
我开口忍不住轻蔑道:“司总看起来很忙啊。”
司少臻这才动了动眼睛,停下手下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透过厚厚的玻璃片变得柔和许多,只有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垮掉。
几天不见,怎么觉得他的脸看上去瘦了许多?
“看起来江远遇到阻碍了啊。”司少臻卸掉眼睛,十指并拢,合在胸口前,饶有意味的看着我,眼神疏离的像是在同对手谈判。
我恨恨的咬咬牙,“嘭”的一声关上门,大步走到他跟前,直接拍着桌子质问道:“儿子呢?”
司少臻没有看我,而是越过我看向我身后的玻璃门,然后挑衅的盯着我道:“门用的是VK技术做出来的玻璃,很贵。”
他这是在怪我摔坏了他的门?我都站在他面前了他还在跟我讨论这个?
这个男人,他故意的!
我双手插在腋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讽刺道:“司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
司少臻靠近一步,手肘撑在桌子上看着我,不紧不慢的说:“我一直都是这么斤斤计较,是苏小姐一直没有看清我。”
他的唇型几近完美,离得近说话的时候他每一下阖动嘴唇都能清晰的看到他是如何吐出那些字眼的,以及,他诱惑的唇型。
我摇摇头,赶走自己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忍不住想敲敲自己的脑袋,苏念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气势十足的看着他,直接挑明话题伸出手讨要道:“把平安交出来,不然,我担心他在你这里不知道又要受什么枪战的折磨。”
我讽刺的看着他,咄咄逼人,丝毫不退步。
司少臻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拍着桌子站起来沉怒道:“苏念白,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