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集团的老板,是覃书记的侄子,我们是老朋友了,认识快三十年了。”霍漱清道,说着,他起身走进书房,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把一张卡塞给她。
“这”
“你拿着,平时需要什么就去买,不光是家里的,还有孩子的,你的,我的,需要的东西都要你去买,我太忙没时间。”他拉着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现在可不能再拒绝我了,知道吗?我要养你和孩子,还有我们这个家!”
苏凡低头,不语。
“好了,去床上躺着,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他说完,就拿起手机,苏凡知道他要打电话,亲了下他的脸,就起身离开了。
自己和他,现在,真的是一家人了吗?
苏凡从书房找了本书,拿去坐在床上看着,静静等着他。
“你最近有空吗?”他对电话那边的人说。
“我很忙,明天就要去苏州出差,怎么了?”是孙蔓。
“哪天回来云城,我们谈一谈。”他说。
孙蔓愣了下,他今天怎么这么认真?难道是有什么事?
前几天,就在霍廷楷住院之后,孙蔓接到了姐姐的电话,听说了公公住院的事。姐姐让她赶紧回来看一下,两个爸都住院了,自己的爸打电话问问病情也可以,可是公公那里,孙蔓是唯一的儿媳妇,绝对不能只是电话问候的。可她说她很忙,没法回去,就只是给婆婆打电话问了一下。后来,霍廷楷出院去了江宁省,孙蔓母亲打电话问孙蔓怎么不来榕城探望,当时姐姐孙芳就把孙蔓骂了一通,说妹妹不懂事,这么大的事都不上心,“你这么多年给他们家连个孩子都不生,你以为霍家就没意见吗?他们一直不说,不意味着他们心里不那么想。万一漱清真的生气了呢?”
“他爸年年都住院,我以前也去陪啊,难道非得我每次都陪吗?什么道理!”孙蔓道。
“你什么脑子啊?你以为人家会无限期忍耐你?你以为这世上就你孙蔓一个女人?你以为霍漱清除了你就找不到老婆了?你怎么这么糊涂?”孙芳骂道。
这件事,在孙蔓的脑子里存在了没多久,她就把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面,没有再去想。一忙起来,也就忘了给霍漱清打电话。想起来的时候,又拖了过去。
今晚,霍漱清打电话这么说,难道是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电话上说吧!我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孙蔓道。
霍漱清不语,他闭上眼。
和孙蔓离婚,这是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的一件事,可是,该怎么离,这是个策略。还是先跟孙蔓说一声,看她愿不愿意离婚。这样的婚姻,对他来说是个鸡肋,对孙蔓应该也是一样的。孙蔓是个高傲的人,她不一定会同意。可是,退一步想,他霍漱清也不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孙蔓就算和他离婚了,也未必找不到更好的,没必要和他绑在一起。
大家都是理智的人,既然都是理智的人,就先礼后兵吧!毕竟十几年的夫妻了,要是他背着孙蔓把一切都搞定了,再跟她提离婚
“这件事,我们还是当面谈的比较好。”他说。
“那我周末回来一趟好了,顺便过来看看爸妈!”孙蔓道。
那就周末谈!
霍漱清在客厅里坐了会儿,就去书房查东西了。前几天他找人整理了他和孙蔓所有的共同财产,做了统计,如果离婚的话,在经济方面,他要给孙蔓多一些补偿。毕竟,是他先出轨了,哪怕他和孙蔓早就没有夫妻感情,也不能掩盖他先出轨的事实。
在书房折腾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书就盖在她的脸上。
他轻笑摇了摇头,把书拿开放在床头柜上,掀起薄被躺了进去,把她抱在怀里。
苏凡,我们
他亲了下她的嘴角,含笑闭上眼睛。
苏凡这一夜睡的很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被窝里太热了,还是空调温度没调好,翻来覆去的。醒了两次,发现他都睡着,她不想吵醒他,就睡在离他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不让自己翻身影响他,毕竟他工作很忙,需要好好休息补充精力。
她,做梦了,梦里,自己在水里游泳。虽然身在一个有水的地方,可她还不会游泳,一直是怕水的。小时候有一次在河边,被一个小伙伴推进水里,差点被淹死。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敢学游泳了。
而这个梦里,她就在水里游来游去,如同一条美人鱼一样,那么轻松自由。她没想过水竟然这么舒服,这么让人放松。游着游着,她看见了不远处的霍漱清,她笑着向他招手,让他也下来,他对她笑着,却只是在岸边看着她。
她没有再叫他,游来游去,好开心地笑着。可是,突然,她低头一看,水里怎么这么多红颜色?是什么血吗?
突然间,一只大鱼张着大嘴,露出尖牙从她的身下钻出水面。
她惊叫,不停地大叫
“快来啊,救命啊!”她叫着叫着,接着就听见霍漱清的声音“丫头,丫头,怎么了,怎么了?”
她猛地睁开眼,惊魂未定,睁大双眼盯着他,看清楚是他了,便死死抱住他。
“没事没事了,别怕别怕!”他抱着她,轻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