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蕖应道,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上,“三皇子走后,三姨娘对二小姐说了一些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把二小姐吓得脸色都白了。”
白芷素来不是省心的主,这些年一心想要爬上相府夫人的位置。
但上官靖羽不喜欢白芷那聒噪刁泼的性子,是故连带着上官凤也不太喜欢,纵然她生下长子上官宁静,也没能得到夫人之位。
由此,白芷对上官靖羽一直嫉恨在心。
“为何会惊了马?”她不解。
芙蕖摇头,“不太清楚。”
“是梨香经过的时候,马惊了?”上官靖羽仿佛想起了什么。
“差不多。”芙蕖点头。
“恩。”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有继续问。
她知道,这点小事,萧东离是绝不会受伤的。
忽然低头嗤笑,她在想什么?
终是一声长叹,没了话语。
心里如同被人丢了一颗小石子,平静的心湖泛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就定定的坐在那里,将手中的杯盏紧握,而后慢慢松开。
芙蕖望着她毫无情绪波动的脸,也不敢多问,只是静静的陪着。
她不太明白,何以小姐问起三皇子,比问起二皇子要多得多?而问三皇子的时候,那语气何其稔熟,仿佛旧相识,又好似不愿提起。
斜阳策马,一去数里。
翻身下马,牵着马站在小土坡上。
轻叹一声,萧东离仰起头,望着日薄西山的美景,浅浅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眸色幽邃尽显凉薄。
“三爷。”青墨落马,快速走来。
深吸一口气,他扭头,望着青墨千年不变的僵冷面孔,眸中之色又深了少许,“查出来了?”
青墨抬头,望着血色余晖中,他额角的流光倾泻,重重的点头,“是。”
“是什么?”他冷问。
“是兽用的合欢加迷迭散。”青墨道,“服食了合欢的马匹,嗅着迷迭散便迷失了本性,易发狂躁动。这两种药寻常药铺都能买到,百姓有时用于家中牲畜交合,以此贩卖幼崽养家糊口。”
顿了顿,青墨望着一语不发的萧东离,半垂眼帘,“三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二皇子那里,可都传过信了?”他问。
青墨颔首,“一字不落,按照三爷所述。”
他点点头,“那便最好。”“三爷不是说,不相让吗?”青墨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