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长姐的人打了我,我这厢已经不计较,你还不许我回去看大夫?”上官宁静回眸,咬牙切齿。上官靖羽看了素颜一眼,笑了笑,“素颜为何打你,这里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说了,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丞相府若是由着你胡来,改明儿个,这相府里的丫鬟们,一个个都该是你长公子
的通房丫头了。”
音落,上官宁静咽了咽口水。
暮雨蹙眉,转身看着所有的丫头要么红了脸,要么显得极为畏惧。
对于上官宁静这个小霸王,底下的丫鬟们有时候也私下里议论,委实不像样。彼时有三姨娘护着,相府也就两位公子,丞相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惯得上官宁静越发没有规矩。
正所谓家宅不宁,何以宁天下?门户不净,何以净山河?
“你什么意思?”上官宁静切齿,“难不成连你也要打我吗?我再不济,也是这相府的长公子,是爹的儿子。你就算是嫡长,早晚也要从相府滚出去!”
“是。”上官靖羽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是早晚要滚的,但不是现在。来人,去拿板凳过来!”
“你、你要干嘛?”上官宁静步步后退,忽然撒腿就跑。
下一刻,素颜一个凌空,稳稳落在了上官宁静的前头,手中的鞭子晃了晃,“再跑,我就再给你几鞭子!你要是觉得扛得住,我是绝不会介意的。”
“阿靖,宁静到底是你弟弟,不可打。”暮雨忙道。
杜怜儿也跟着上前,“宁静还小,方才挨了两鞭子,就当是扯平吧。”
刘玉看了上官致远一眼,这才轻叹一声,“阿靖,得饶人处且饶人。”
上官靖羽笑得冰凉,眸光阴测测的扫过所有人。谁都不知道,她为何今日非要处置上官宁静,但素颜却猜到了少许。
谁都可以不懂,她却铭刻在心。
这世上有欠债的,就有讨债的。有……情债,也有血债。情债还一生,血债血偿还。
板凳还是被抬了上来,上官靖羽缓步上前,“我不要求多,二十大板,一了百了。谁要是敢求情,我就连谁一块打。你们若是觉得皮厚,大可也跟着尝尝滋味。横竖今日这板子,我是打定了。”
音落,素颜一脚踹在上官宁静的膝盖肘上,他惊呼一声,瞬时扑在了板凳上。素颜鞭子一挥,长长的鞭子,瞬时将上官宁静牢牢的绑缚在板凳上。
上官靖羽干脆在假山石上坐下来,淡然道,“少一个板子,别怪我不客气。谁敢手下留情,趁早给我滚出相府。所有人背过身去,没我的吩咐不许抬头。给我打!”
奴才们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悉数背过身去,垂头不敢抬眸。
一头是强硬尊贵的嫡长女,一头是嚣张跋扈的长公子。
今日显然是上官靖羽占了上风,谁要是在这关口触上官靖羽的霉头,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上官靖羽的态度已经摆在这里,谁敢多说半个字。
没办法,奴才们只能拿起了棍子,狠狠的朝着上官宁静的屁股上打去。
凄厉的惨叫,让背过身去的家奴们都跟着心惊胆战。暮雨从未料到,上官靖羽真的敢对上官宁静下手,一时间听得那惨叫声,也跟着心烦意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