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狼嘴的兔子还能蹬几下腿?苟良得意得痦子毛活像那狗尾巴草见了春风,讥笑道:“要不我再加一元?”
孙旺一看王石蛋脸色不好看,担心压价压得太狠,赶紧拉起苟良就走,“我们去捞鱼了,石蛋和春妮儿一定要来吃午饭,苟老板还要收购村里的药材,要不一桌子好酒好菜只有请村里人了。”
孙旺跟苟良走了,柳春妮悻悻骂道:“孙旺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还威胁我们,他最早做生意,我爸还带他呢,真是狗肉贴不到狼身上,石蛋,你得拿个主意?”王石蛋跟老僧入定似的,只有耳朵动了动,刚才他也想出手,把这两个家伙催眠了,把手机里的视频删除了,可苟良将他抱柳春妮的的视频发到苟良老婆那儿去了,拿捏着他和春妮儿的把柄,要是发到村
里,或者让季捷看见……季捷看见也无所谓,关键是王石蛋想看看,孙旺他们究竟憋了多少坏,他后面有镇长刘全友做靠山呢,要收拾就把他收拾得痛,让他怕,当然道术异能不能轻易用,否则会惹来更多人的注意,所以他现在
得扮猪吃老虎,跟他们玩玩。
柳春妮说了几句,见王石蛋几棒子也打不出个屁来,气得转身就出了初祖堂,孙旺捞鱼,她得去盯着,不能让他捡了大便宜。
鱼龙观后院。适逢山里暴雨连绵,山溪涨水,阴河水涨,泉水从道观后面山岩下涌出来,跟龙吐水似的,野鱼争先恐后涌了出来,孙旺轻松地拿着道观的抄网捞鱼,嘴里还骂骂咧咧:“老祖宗传下的鱼泉和核桃林,凭啥
就让王石蛋一个人独占,小王八蛋还做直播挣钱,身边美女环绕,鱼龙初祖行医治病救人他行么?咳咳……就是拳头和那张嘴厉害,不行,老子得捞满一桶,有便宜不占我是王八蛋。”
捞满了一桶,孙旺还不满足,又去捞第二桶,刚捞了半桶,“咚”地一声,先前那桶鱼被人一脚踹下了池子,跟着柳春妮的骂声,像溅起的水泼到了他耳里。
“今天是怎么了,遇上两个脱裤子上吊死不要脸的人了,看在兰花嫂子的面子让你捞半桶,孙旺,你还想把鱼泉搬到你家去?”
孙旺脸上立刻挂不住,像只炮仗被点燃了似的就要发作,苟良假模假样拦住他:“孙旺,你干啥,一个大男人跟女人动手?”孙旺想到王石蛋那对拳头退缩回去,贼溜溜的眼睛先在柳春妮涨鼓鼓胸口上一扫,顿时一口口水咽下去,在喉结打了好几个滚儿才止住,“石蛋不是叫我多捞点吗,不然怎么款待苟老板和你们?再说春妮儿
,你能当石蛋的家,你是他啥人,他不是成了市长的女婿吗,你不清不楚地跟着他,算什么啊?”“孙旺,我在鱼龙仙药有股份,我不该管,你满嘴喷粪说啥呢,你捞够了半桶还想捞,不要狗脸想占道观的便宜,还想对姑奶奶动手,来啊,你不来就是孙子!”柳春妮成心想把事儿闹大,好替王石蛋解决
眼下这难题。
苟良那是耗子都成了精的人物,生拉硬拽将孙旺拖出了鱼龙观,然后一脚踹在他腿上低声呵斥道:“孙旺,你就是个表面光鲜的驴粪蛋,还没看出柳春妮撒泼的目的?”
孙旺咬牙切齿说道:“苟老板,村花柳春妮那脸蛋那身段,村里男人谁见了不馋,还**是个大学生,心气高,你瞧刚才她那辣劲,一沾呛死你,老子早晚得睡她一回!”“孙旺,你就这点出息,脑子里成天惦记着女人,你说说,请客吃饭就能搞定王石蛋那土包子?”苟良不满地哼了一声,抬头望着树上的铁皮石斛,眼里跟掉进钞票似的,但那钞票还不是自己的,心像被人
狠狠揪了一下那么痛,还难受!“柳春妮那块田以前被王石蛋耕过,王石蛋泡上了白富美,她就没了犁头,现在白富美走了,王石蛋又是深山出的俊鸟,一身贼腱子肉,没准两人又明铺暗盖睡到了一起。”孙旺挤眉弄眼说道,心里的坏水
儿就跟一锄头挖着地泉一样冒了出来,“王石蛋和柳春妮还没完全服软,我们捉奸得拿双,老子请客不是白请的,要是在酒菜里下点药……”“嘿嘿,说不准老弟你还能先喝口柳春妮的鲜汤,你弄舒坦了,才扒了他们的衣服扔到床上,要是不签包销合同,我们将屎盆子扣在他们身上,让全村人来看看。”苟良转眼活像那狗尾巴草见了春风,整个
人来了精神。
苟良跟孙旺提着鱼回家,孙旺将鱼提到院子里,对赶回家办离婚手续的姜兰花说:“中午你多弄几个酒菜,苟老板还要请王石蛋柳春妮吃饭呢,要是忙不过来,我去把我姑叫来帮忙。”
孙旺去叫他姑孙四婶,姜兰花为人处世还不错,想着跟孙旺好聚好散,两人分居这么久,只要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就给他朋友一点面子,热情地招呼苟良:“苟老板,家里还有点好茶,我给你沏上?”“兰花嫂子,忙你的,不客气。”苟良客气了一句,看着姜兰花腰肢扭动的背影,心想这柔得跟水蛇似的小腰,怎么搭配跟磨盘一样圆的腚,孙旺那货长年不在家,就算在家也想着打野食,姜兰花那块儿肥田都荒出野草了吧,要是孙旺下了药,喝柳春妮的鲜汤被她撞见……老子再花点钱弄点手段,以后进山收购药材不是跟回家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