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多年来出入朝堂和战场,早就让她变得同寻常女子不一样了。
她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她想要的,并不是在闺房中绣花,而是如同那些男人一样,能做着所有自己能证明自己价值,存在的事。
她易轻歌,从不输给任何男人。
她这一世,唯一输给的,不过是那一个人罢了。
但,也因为那个人,她才会成为这样的这样的易轻歌啊……
她闭了闭眼,泪水终究还是滑落了下来。
她睁开双眸,笑着说道:“皇上还真是心大,若是臣妾入朝为官,恐怕……连整个朝堂,也不见得安生了吧。”
说完,易轻歌像是逃离一样,快步的离开了。
夏侯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幽深。
心中隐隐的泛起了一丝心疼。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呢。
他们俩人,都有着类似的命运,他们都是在这混混的乱世,被命运的齿轮所推着前行的人。
所以……他还是想要把她捞起来啊……
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看着一直以来放置在龙案边上的一个酒葫芦。
那个酒葫芦,与多年之前,他和那少念初次相见时,她引吭高歌时的那个酒葫芦一模一样。
而那一首歌,也在这一片刻浮进了他的脑海。
“这世道再繁华 也不过梦里烟花
滔滔江水 留不住锦世荣华
雁字归时 弹歌月下
浅斟一笑醉了由他……”
女子潇洒恣意的歌声带着一股微熏的醉意,让那歌声也带上了几分洒脱随性。
夏侯临嘴角轻扯,“即便是……梦里烟花,却还是天下人,为之追逐,不是吗?”
他声音带着些许轻叹,有无可奈何,更有着一种坚定。
继续看向龙案上密探才送来的急报。
皱了皱眉,有着一丝不解,凤翔国和燕国境各属国境内,货物价格突然哄抬,经济链也突然断开,仅仅两天的时间,就已经让两大国境内的百姓们叫苦不堪,怨声载道。
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直接影响到了两国军队军需的供给。
也接连导致,凤翔这两日攻打大梁的势头也缓和了下来,燕国也暂时停止了对夏国的袭扰。
两国的朝廷也都纷纷为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也暂时无心边关的战役,也算是为夏国和大梁减轻的战争上的压力。
相比之夏国来说,大梁这才终于喘口气,而不是一味的被逼着打退。
如果说,这一件事是巧合,也未免太过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