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上清清楚楚写着,“每日问诊十人”,安贵十分不解,不应该看病的人越多越好吗?为什么每日只问诊十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嗯,拿出去摆上。”盛伯点点头,并未多做解释,只是催促安贵把木牌摆到显眼的位置上。
安贵心存疑虑,但是既然掌柜说了,自然照办,没有见过这样做买卖的,太不符合常理了。
安贵嘟囔着走到门口,迎头遇上了一个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顿时眼睛一亮,“郎君,我们甘棠馆今日正式营业,您是问诊,还是……”
“我是前来祝贺的。”原来前来的之人是萧子建,他把手中的贺礼递给了安贵。
萧子建的父亲萧贤目前是骠骑将军,玄武门守将,正四品,所以他可以自由出入东市。今日是受了长孙如玉之托,前来恭贺盛家药铺成立之喜。
听到有人前来,盛伯和战天双双迎了出来,一看来人是萧子建,战天的脸立刻沉下了去,盛伯则上前一步,“萧郎啊,快快请进。”
“盛伯,天奴。”萧子建冲盛伯抱拳施礼,随后看向战天阴沉的面庞,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心中的芥蒂既然已经形成,那么就算再怎么弥补也是无济于事的。
盛开在后堂准备酒菜,今日是甘棠馆的开业大喜,大家坐在一起吃顿饭,也算是圆满了。
看着忙碌的女儿,盛明道心中的愧疚愈甚,他对女儿关心的太少了,这一年多,在山上估计没少吃苦,不然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娇养大的孩子,怎么有这么好的厨艺,不吃苦是练不成的。
一桌酒菜准备好了,盛开一转身便看到了盛明道愧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软,这个父亲在盛家还算是护着她的,对她算是不错。
“爹,入席吧,我去叫盛伯和天奴。”
好久没有听到盛开喊爹了,一般称呼他都是冷冰冰的父亲,现在猛地听到盛开叫他爹,盛明道竟然眼睛发酸,连忙转过身去,不想让盛开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盛开见状也识趣,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前堂,发现除了盛伯和战天,又多了一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是萧子建。
这个萧子建功利心太强,在终南山的时候还不那么明显,下山之后越发觉得这个人不可交。
这次他前来,肯定也有什么目的吧,别说他是单纯前来祝贺的,盛开打死都不相信。
“盛开。”
萧子建发现了盛开,主动站起身来,一副热络的模样,战天见状眼眸不由得沉了沉。
“萧郎来了。”来者是客,盛开笑脸相迎,“今日是长孙郎君成亲大喜之日吧,你不去吃喜酒,反倒来到了甘棠馆,这份心意可让我们受宠若惊。”
听到盛开提到长孙如玉,再看到她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心中不由得为长孙如玉叹气,看来她真的对玉郎没有丝毫动心。
“玉郎也知道今日甘棠馆开业,特地委托我前来恭贺。他这个大婚也就是为了安抚王家,再加上长乐公主逼得紧,这才勉强成婚,其实他……”
“这与我们有何干系!”战天彻底冷下了脸,之前还看在终南山上一同切磋武艺的那点情分,给萧子建点面子,谁想到他如此得寸进尺,还有那个长孙如玉,成了亲还不老实,真当他是个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