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舒予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你等会儿。”韩彦连忙阻止道,说话间,就已经飞快地把手里的托盘放到桌子上,然后又折回来扶舒予起床。
舒予心里甜甜的,口中却笑道:“早些时候我还曾在此时骑马射猎呢!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那是以前,往后可不许了!”韩彦温和却坚决地说道。
那时他还没有将舒予放在心尖上,不知道她何时行经,更不知道女子行经会疼到这种地步,如今见识到了,当然不许舒予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说话间,韩彦替舒予披上外衣,又拿了一只软枕递给她:“用这个捂着暖暖,别一出被窝又凉得肚子疼。”
小望之本以为舒予只是小病,睡一会儿就好了,但是这会儿看韩彦又是扶人又是递软枕的,可把他给吓坏了,还以为舒予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重病,小脸儿都白了。
连忙上前从另一边扶住舒予,小心翼翼的。
舒予见状嗔怪韩彦:“看你把孩子吓得!”
又转头柔声安抚小望之:“我已经大好了,偏你爹瞎担心,不用理他。”
小望之神情大解。
韩彦:……
感觉这刚成亲,自己已经“失宠”了……
没有公婆要奉茶,也不需要繁琐的认亲礼,只有一大一小陪在自己身边关怀、逗趣,舒予一天都过得十分开心。
等入夜了,消遣了半天的舒予简单地梳洗过后,倦意慢慢袭上心头,很快便在韩彦怀里沉沉睡去,面容恬静。
只苦了韩彦,又是一夜煎熬。
……
第二天,三朝回门。
舒予这回没睡懒觉,虽然浑身依旧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来,但还是在韩彦和小望之起床后不久,就坚持爬了起来,梳洗更衣。
等她收拾好,韩彦端了一晚红枣粥进来,笑道:“先吃碗粥暖暖身子吧,我还在里面放了块红糖,温温的,正好下肚。”
舒予笑着接过红枣粥,在桌边坐下,低头尝了一口。
浸润着枣香的米粥软糯可口,一尝就知道用文火慢慢熬煮了许久的,也不知道韩彦到底是什么时候时候起床熬粥的。
红糖的甘甜和红枣的清香混在一起,渗透在米粥中,只是一口,便直接甜到了心底。
“嗯,好吃。”舒予不吝赞美,抬头笑道,“这熬粥的手艺倒比我娘的还要好些!”
韩彦俯下身去,凑在舒予耳边,低声闷闷地笑道:“那是当然!这其中有我满满的情意……”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萦绕不去,熏蒸得舒予面若红霞,眼波微漾,身子微颤发软,斜倚在韩彦怀里。
室内的气温陡然间升高。
“爹爹,娘亲!”
帘外响起小望之清脆的呼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