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冷笑一声:“你以为哪个男人都像你一样小肚鸡肠吗?别的本事没有,捕风捉影那是一流的。”
玉笙箫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不由得放声大笑,云舒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凌寒才刚刚找到顾暖,失而复得的喜悦早已将心中所有的不快一扫而空,就算她言语含有讽刺意味,他也全然不介意。
不过,这躺着中枪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凌寒摸摸自己的鼻子,对怀中的随心宝贝说:“乖乖,你说爹爹好不好?”
随心将他的脖子抱得更紧,把娇嫩的小脸蛋贴在他的脸上,用行动表示了对爹爹的喜爱,虽然只是相处了一天,父女血缘已经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凌寒心中软软的,既开心,又又后悔。
开心自己不仅寻回了顾暖,还有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宝贝,后悔没有早些出现在他们身边,亲眼看到孩子出生。
想到此处,他暗下决心,今后,一定要对顾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做一个好脾性百依百顺的男人,好好宠着他的媳妇儿,让她忘掉之前的不快和伤痛,做一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云舒见状,又酸酸涩涩的抱着玉笙箫的手臂,撇撇嘴说:“瞧瞧人家都在炫耀女儿,你怎么不陪你家里那几位美人生一打孩子出来炫耀呢?”
玉笙箫一听到云舒老生常谈就头痛无比,他将头抬起来,摸了摸下巴,岔开话题:“今天天气不错,照现在这样的行路速度,估计在晚上我们就可以到达南疆国国都所在地,云舒,你不想去看看顾暖从小生活的地方?”
云舒一听来了兴趣,用手肘顶顶顾暖的胳膊说:“顾暖,你小的时候你母妃没失宠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前簇后拥,风光无限啊?”
顾暖点点头:“是啊,那时候父皇很宠我,宫里的公主不多,除了一个年长我十岁的姐姐已经早早出嫁了外,就我一个公主了,那时候我在宫里,见多了见风使舵的人,学会了很多阿谀奉承的本事,将父皇哄得十分开心,什么好的东西都是先紧着往我宫里送,那时候,我的两位哥哥羡慕得很,经常在皇后耳边嚼舌根,人们都说长兄如父,是会爱护照顾兄弟姐妹的,我的那两位哥哥可不是这样,他们一看到我有好东西,就恨不得掐死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占为己有,那时候,我母妃没有儿子,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威胁,他们却总是联合着皇后想要弄死我母妃。”
顾暖无奈的摇摇头,生在皇家的子女是最可悲的,感受不到人世间最美的人伦亲情,从小在黑暗和勾心斗角下长大,心思多比宫外的平民要深沉许多,这一点,玉笙箫深有感触。
不过,玉笙箫是在宫外长到十二岁才被皇帝接入宫里的,所以十二岁之前过的还是比较开心的。
“后来他们又是为了什么非要弄死你母妃呢?”云舒对顾暖母亲的遭遇很好奇,女人天生就是喜欢八卦的,再说,顾暖是个的好朋友,她一提到自己的母妃,就情绪低落,很不开心,她想知道症结所在。
“后来母妃怀了孕,生了一个小皇子,弟弟刚出生的时候,国都附近地龙翻身,许多百姓都遭了灾,大臣们就联名上书,要钦天监观天象,结果,那个钦天监说小皇子是妖星降世,非要皇上处死弟弟,皇上被逼无奈,将母妃送入冷宫,小皇子也同她一起住进了冷宫,我虽然没有一同进去,可总是受了连累,生活条件都下降了,为了给母妃送些吃的穿的,有时候还得翻压箱底的银子。”
“母妃被打入冷宫后,父皇就另外选了秀女,秀女个个年轻美貌,他早已将可怜的母妃和弟弟忘到了脑后,母妃在冷宫里一住就是两年,弟弟都两岁了,见人都怯生生的,胆子很小,不过人却聪明,有一段时间,皇后不准我去冷宫去,我有好久没有见到母妃,再见时,就是她被人诬陷与宫中侍卫有染,皇上震怒,将她赐死,弟弟不知所踪。”顾暖好看的眉眼上都染上了忧愁之色。
“这么说,你弟弟有可能还没死?”云舒手托香腮分析道。
“很有可能,可是我也曾暗自寻找过很久,一直都没有找到弟弟的下落,如果他没死,很有可能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过,这样也好,在那样阴暗的皇宫里生活,连带着人都要变得阴郁不正常了。”顾暖叹了口气,为自己终于脱离了皇宫而感到庆幸。
云舒却听得义愤填膺:“你说的不对,那些人那么对待你们母子三人,简直就是没了人性,如果让这样的人逍遥法外,简直就是天理难容,不行,我们这次偷偷潜入皇宫里,看看有没有当年的线索留下来,说不定,还可以替你母妃伸冤呢。”
云舒这么说,视线一转,忽然落到一个迎面而来的男子身上,那男子长的可真好看,星眸如雾笼罩,俊秀脱尘。
玉笙箫时刻注意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媳妇儿,这时候看到她盯着人家陌生男子直勾勾的看,当下有些受不了了,他将她揽入怀中说:“媳妇儿,为夫难道不好看,非要去看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