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王妃莫急,这事儿啊,还早着呢……哀家今儿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儿,当然,也跟你家絮儿有关!”
“什么事儿?”宝亲王妃故作不知地问。
太后道:“就是和亲的事儿,想来王妃应该是知道了!”
“哦……这事儿啊,老千岁不是说了吗,咱家絮儿是不能去和亲的,要去庙里还愿,侍奉西王母娘娘五年方可出嫁!”宝亲王妃道。
太后摇摇头,道:“这侍奉王母娘娘的事儿,心诚就行了,到了漠北那边,难道就不能侍奉了?”
“漠北连王母娘娘的庙都没有,我家絮儿去哪里侍奉娘娘去?”宝亲王妃问。
太后道:“心中有佛,处处都是佛,心中有王母娘娘,那到哪儿都有!”
“太后倒是很有禅机,可是西王母娘娘是道教的,可不是佛教的……咱们皇甫家,也是信道不信佛的!”宝亲王妃一句话堵了太后的嘴。
太后心中有气,却也不能当场发作,只道:“可是为了家国大义,少不得要牺牲小我,临安她身为郡主,理应为国分忧!”
“天香郡主也是郡主,难道就不能为国分忧了吗?”宝亲王妃问。
太后道:“哀家原先也打算让天香郡主去和亲的,但是……现在是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了?我听说摄政王当初可是拒绝了要娶天香郡主为侧妃的,如果摄政王知道天香郡主要去和亲,肯定是会主动上折子要求皇上收回成命的!”
宝亲王妃话里带着刺儿,明显就是和太后针锋相对。
太后哼了一声,道:“这事儿可就是王妃你道听途说了,做不得准的,你知道哀家为何执意要将天香郡主嫁给摄政王?”
“妾身不知!”宝亲王妃故意装傻。
太后看了看左右,使了个眼色,让人都出去了。
太后这才开口道:“哀家这话告诉你,王妃可不要到处说!”
“既然是不能说的,太后还是别告诉妾身了,妾身性子直,藏不住话!”宝亲王妃推辞道。
太后差点儿被气倒了,怒目道:“王妃,哀家和你说正事,你再这样,就别怪哀家不给你脸了!”
“妾身不敢,请太后恕罪!”宝亲王妃告罪,可是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太后也不和她计较了,重要的是目的要达成。
到时候临安郡主被送去和亲,有宝亲王妃哭得时候,她就等着看她的笑话便是了。
“哀家之所以要急着将天香郡主嫁出去,那是因为她的肚子,等不了了!”
太后此言一出,宝亲王妃立刻就愣在了原地,脸色稍嫌苍白,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这……这事儿当真?”宝亲王妃不敢相信地问。
太后绷着脸,道:“哀家能拿这种事说笑吗?事关咱们皇家的颜面,也关系到摄政王的颜面,哀家是断然不能胡说八道的!”
宝亲王妃心头一颤一颤的,又是疼又是慌,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儿了呢?
宝亲王妃心里清楚,这天香郡主有了摄政王的骨肉,那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和亲了。
别说漠北王同不同意,摄政王也是断然不会答应了,谁家愿意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呢?
更何况摄政王至今也没有子嗣,更不可能让自己的血脉旁落。该怎么办?宝亲王妃到底是个妇道人家,一时间没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