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褚英走过来,本以为是唐茗悠出了事儿,没想到过来看到的是却香草躺在地上,满身狼狈,还不断地哀嚎。
唐茗悠道:“你看着办吧,她把我的药给打翻了,还烫到了自己!”
香草此时还不忘抹黑唐茗悠:“褚大人,你不要听她的话,是她故意让人把药罐子砸到我身上的,我是被她害了,快救救我,我好痛!”
香草到了褚英面前,就开始卖柔弱了。
唐茗悠都懒得解释,面无表情地对褚英道:“那几罐子药时候差不多了,可以拿去给伤兵服下,要趁热,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好!”
褚英也根本不相信香草的话,只对身旁的亲兵道:“扶她去屋子里休息,再请个大夫过来!”
“是!”亲兵都是大老粗,动作粗鲁,蛮力又大,香草被他们俩抬起来就走,也不怕弄得她伤上加伤。
褚英道:“这个女人太放肆了,若不是她身上有太后宫里的令牌,我定不会让她活着回到京城!”
唐茗悠道:“褚大人不必为她费心,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弄不出多大的动静!”
“唐小姐生性豁达,褚某佩服!”褚英道。
唐茗悠失笑,道:“哪有什么生性豁达,只是不想为不相干的人费心罢了,人生在世,有那么多苦难,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应该为了值得的人,值得的事!”
褚英看着她眼里一闪而逝的哀伤,微微发出一声叹息。
说到底,唐茗悠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经历过那么多人生曲折,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褚英道:“唐小姐,这里没有外人,我想了很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找机会让你走!”
唐茗悠略带惊讶地看着褚英。
“让我走?”
褚英点点头,道:“是,进了京城,皇上和太后必然不能放过你,就算你不会死,也恐怕永远失去自由了!”
唐茗悠微微叹息,对褚英道:“可我走了,你和你的将士们怎么办?”
“我自会向皇上请罪,一人担下来,不会连累其他人!”褚英道。
唐茗悠摇头,道:“多谢你的好意,可我不能接受,放走我,对你来说是承担不起的罪名!”
“可是……”褚英自然也知道,以他的品阶和靠山,恐怕真的承担不起放走唐茗悠的罪。
可是他也真的不希望唐茗悠走上这条不归路。
“好了,人各有命,而且我未必就真的会死啊,人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唐茗悠笑着问。
褚英点点头,道:“说的对,一定还会有转机,相信将军也不会坐视不理,他毕竟是开国功勋,又在漠北一战立下赫赫功劳,想必是能保住小姐您的性命!”
“所以褚大人就不必为我担心了,我们只要能平安抵达京城就好!”唐茗悠道。
“唐小姐放心,这一路,褚某会尽全力保您安然无恙!”褚英信誓旦旦地道。
唐茗悠点头,然后转身去侍弄汤药了,将药罐子里的药倒入药碗里。
褚英忙吩咐人来帮忙。总不能喂药这种小事还要唐茗悠亲力亲为。